而王之桢却是拱手笑道:“这全是赖皇上英明、王爷果断,才能以雷霆之势,平息裁撤百官之事,如今这四人一死,只怕其他那些个贪官污吏,今日日落西山之前,都会将赃银送来南京府衙了……”
朱慈琅闻言哈哈一笑,对王之桢道:“朕之事一个清闲皇帝,什么事都还得王爷操心,有什么英明的?这一切都可是王爷一个人的功劳啊……”
沐临风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只觉得朱慈琅如此神情,如此言谈有些蹊跷,沉吟了一下,立刻笑道:“皇上过谦了……臣不过是托皇上荫蔽罢了……”
这一次与朱慈琅在午门城楼上的见面,一直到沐临风回到王府都耿耿于怀,隐隐感到南京城,只怕要有一次大的变故发生。
沐临风随即让人去将钟斌找来,询问了一些皇宫里的事,钟斌只是道,朱慈琅每日都是游手好闲,本来是专心读书的,但是不过是三俩天的空子,就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皇宫中钟斌一直在严密监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钟斌如此一说,本来沐临风应该安心才对,但是此刻沐临风的心中想法却恰恰相反,朱慈琅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即便之前沐临风因为他逼死宫女的事打过他,他已经忘记了不记仇,但是除夕之夜,自己与他说的那一番话,时隔才一日,朱慈琅岂会这么快忘记?
如果朱慈琅在自己面前发火,或者给沐临风冷眼看,沐临风倒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是朱慈琅对自己显得越是谦恭谨慎,沐临风就越觉得他城府极深,说不定他暗中有什么动作。
沐临风立刻让钟斌回宫,此后要密切关注朱慈琅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可疑的动作,都要时间向自己回报,钟斌也隐隐感到有事要发生,而且沐临风是他姐夫,他自然是要伤心此事了。
大年初一就是如此过去了,新的一年,一六四二年正式开始了,而这个新年,沐临风过的可以说是比较开心的,毕竟自己一直想办的事,基本算办成的,而且在午门外演了那么一出,南京的百姓只怕现在茶余饭后的话题都是他沐临风了。
空军后备役的军训还在继续,过年也没有放过一天假,不过在过年那日,军中加了一些伙食,有了一些节日的气氛,而且允许士兵写书信回家,但是书信内容必须只字不提军训的事,没出一封信,都要经过专人严密的检查。
同时洪承畴还允许士兵们可疑寄一点银子回家,军营中会派专人给他们家中送去,这些优惠政策,可是其他军营所没有的,这也是为了安抚这些过年还在训练的士兵们的心情。
吴行那边已经开始赶制飞艇了,吴行为此还特地去了一趟苏州,联系了那边的几家帆布工厂,让他们加工不透气的帆布,同时还集中了南京以及南京周边的木匠、藤制匠、小工等数千人,专门负责做飞艇下的载人空间。
沐临风这时却突然想起了苏独秀、方自豪与刘万世,这些日子忙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着实是将这三人给忘记了,这时想起才觉得,怎么最近在王府里没有见过他们?
经沐临风询问下人之后,这才知道,早在沐临风去东瀛之前,这三人就已经北上了,说是要找钮轱辘为沐刃报仇,但是至今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
沐临风闻言心头一怔,暗道,莫非三位先生已经被钮轱辘杀害了?不然岂会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呢?也怪老子这阵子是在太忙了,若是知道他们要去报仇,怎么也会拦着的,倒不是沐临风不想为沐刃报仇,只是时机尚不成熟,就连沐刃都不是钮轱辘的对手,自己去了,岂不是白白送死?
其实对付钮轱辘,沐临风早已经有了一些计划,如果去比斗,不但杀不了他,可能还被其所害,只有在政府了满洲之后,才能撒开手对付钮轱辘,钮轱辘再厉害,能一个人抵挡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