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火火怔在原地,手指搭在门框上,望着来人:“阿渊。”
这是迟早的事,颜火火并不觉得有多惊讶,就像悬挂在头顶的利剑,终于落地。
他反倒松了一口气。
“火火。”秦临渊呢喃出声,惨白的脸色使得他此时看起来就像医院出逃的病号,他的目光落在青年清丽的眉目上,无端染上一抹哀伤。
你看,这个人最会哄人了。
他叫他阿渊,在别人的家里。
秦临渊莫名觉得自己就像是外来的侵略者,打破了他们的平静。
那他呢?
这样的溃败只有一瞬,秦临渊也只允许自己放纵这么一瞬,很快他又变成那个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秦总。
在颜火火全无防备的时候,他一把揽住青年腰身,自下而上抱起他:“火火,跟我走。”
颜火火下意识挣扎起来,拍打他的肩膀,门扉拖出长长一声呻-吟,打着弯拐进人耳朵里。
烘干手指走出厨房的时寒探出头,望向门口,他看见一闪而过的蓝色身影,而门扉,大敞着空荡得叫人害拍。
时寒骤然提起心神:“火火!”
时寒寻声追过去。
“呕!”颜火火捂住嘴巴,发出一声干呕,他被秦临渊扛在肩上,刚好顶着柔软的肚子,走动间一撞一撞,颜火火抓紧他的肩膀:“秦临渊,你放我下来!秦临渊!”
“你听见没有?”他揪着男人的衣服,失重和晕眩双重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