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我的时候,大半夜打电话找我求救,用不着我的时候,将我的手机号拉黑,几个月不说一句话!在桐城,你陆想想,是唯一一个敢将我顾瑾言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陆想想心口刺了刺,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
顾瑾言大步走上前,将陆想想的手机送到陆想想的面前,阴沉着一张脸,说:“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照顾你!女朋友都住院了,他人还不知道,是不是不合适?”
顾瑾言这个他,说的是时慕周。
陆想想的眼泪猛地掉了下来,和时慕周官宣,不过是权宜之计,并不代表着,他们真的就是情深似海的男女朋友。
“我和时慕周……”
“我让你打电话!”
顾瑾言喝了一声,陆想想接过手机,一把推开他人,缓解了一下周遭的逼仄感,她强压下心口的不适,擦了一把眼泪,冷静了下来,“管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
顾瑾言重复了一变,墨黑色的瞳孔一再加深,他忽然笑出了声音:“好啊,这个问题问的好,那么陆想想,你就是死在封氏里,又关我什么事?打我电话做什么?”
陆想想忍着鼻尖的酸涩,看着顾瑾言。
认识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个人这么陌生,她心里涨涨的,酸酸的……
心底忽然浮起了一句话,暗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暗恋的人根本感觉不到你的爱意。
陆想想很想释然,但是心口空落落的,那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还在,刚醒来,他明知道她幽闭恐惧症有多严重,可是一句关心的话没有,劈头盖脸确实质问。
陆想想心里委屈,语调也带上了一点:“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