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这么多年的好友,陆想想其实比陆翊薄云深之流,更加了解秦烟,每一次问话似乎都能闻到点上。
秦烟摇了摇头,否认了。
陆想想却说:“烟儿,如果你真的不想跟薄云深在一起,语气应该更加坚定一点。其实你心里应该是想回来的。”
“烟儿,我听说了,薄云深对秦氏并没有下死手,其实可以看的出来,他在等你回来。”
“而且,你都不想茵茵的吗?”
秦烟的眼泪忽然冒了出来,她略有哽咽:“想!”
可是不想就这么妥协,会显得之前她要离婚没什么意义。
自从薄云深对她改变了态度,以及她从别人的口中了解到一星半点的情况之后,秦烟来到洛杉矶这几天,每天都在做梦。
梦见她寻找薄云深八年的绝望,梦见八年前,那座大船上,她被人耻笑辱骂。
就在刚刚,她浅眠了一会儿,又做了梦,梦见五六年前吧。
她听说薄云深有要在丽思卡尔顿参加一场宴会,彼时她没什么工作,因为寻找他满世界的跑,因为想和他搭句话,不可停歇,她星星碎碎的打工兼职,居住在桐城最混乱的贫民街。
哪里平日里不过出租车,秦烟租了礼服,穿着高跟鞋走了好久,没有车下了雨,一道长街上,路边常年不过人,长满了青苔,经过雨水的润色,湿漉漉滑溜溜的。
本事满目翠色,但被生活磨平棱角的她无心欣赏,只想走快些,怕淋湿礼服,退不了钱。
结果她走的急,滑到了,摔在马路上,腿骨似乎断了,到现在,她仍旧记得当时那种钻心的疼痛。
薄云深不知道,她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只是这句话而言,只是这句话,让抛下一身骄傲,有多么的低声下气。
有些伤痛,深埋于骨,她不想追寻答案的时候,有人告诉她,薄云深只是失了忆,只是错把林蔓认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