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聂明朗额头浮现出青筋,平时没觉得什么,做了一场春梦,怀中抱着的身体也烫手了,而且一想到对方的手如今正在下面握着他,他就尴尬的要命,心里有火在烧似的,紧咬牙关:
“你先……你先把手松开。”
“姐夫先给我个解释,”闻玉书和他躺在一个被窝,在他怀中仰着能迷得他姐姐神志不清的脸,下面那只隔着裤子握住他下身的手没松开,反而更加用力:“不然我现在就想帮你折了。”
聂明朗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
他这辈子受过最大的惊吓怕就是昨晚做春梦梦到了小舅子,今早惊醒,还被当事人一只手握住了顶在他肚子上的犯案工具了,不过聂大总裁不愧浸淫商界多年,不管心里再怎么复杂和尴尬,表面上都看不出一丝半点的心虚,反问:
“晨勃而已,你在想什么?”
闻玉书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似乎没从这张脸上发现任何不对,就又缓缓地问:
“我怎么睡在姐夫怀里了呢。”
聂明朗闻言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一双黑眼睛认真地注视怀中的青年,真心诚意:
“玉书,你睡姿真的很差,姐夫白天工作了一天,晚上被你打醒了好几次,只想睡个好觉。”
“…………”
他们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对视许久,闻玉书才信了他的话似的,缓缓松开了手中那根,随后对他一笑:“啊,是吗?辛苦姐夫了。”
他嘴上说着辛苦,可语气却不带一点歉意,聂明朗睡不睡的好和他有什么关系,毫不留恋地从他里起来,一只手扶着后脖颈动了动,舒展着被男人束缚了一夜的筋骨,宽松的背心遮不住的漂亮脊背线条,散发着蓬勃的雄性力量,毫无所觉地下床。
耳边传来一声卫生间门关上的动静,没过多久,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聂明朗心脏扑通一声落回了肚子里,平躺在凌乱的黑色婚床上,下身的硬挺将被子顶起一块,依旧精深,他用手背遮挡住了眼睛,半晌才神色复杂地掀开被子看一眼,自己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