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传来一声细微的摩擦声,像是紧咬的牙关错开了。
聂明朗浑身上下都舒畅了,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不紧不慢:“她眼光好,也顾家,我们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她亲自选的,包括我身上的睡衣,料子穿在身上很舒服,玉书要摸一下吗?”
旁边一道黑影突然闪电般压在了他身上,温热的手用力捂住了他的嘴,带着一点强势,聂明朗的肚子被对方膝盖报复性地一压,一声闷哼被压下了手掌下,黑暗让他们掌控不好距离,对方离得太近,温热的呼吸和他交缠在一起,身上淡淡的体香侵略性极强,一丝一缕钻进他呼吸中。
“姐夫,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不过你现在最好……”他语气冰冷的呢喃:“把嘴闭上。”
他钳着聂明朗的脸颊,轻轻的声音随着温热吐出,聂明朗觉得他脸侧似乎碰到了对方垂下来的头发,甚至连对方的气息也十分清晰。
他喉结滚动一瞬,难言的火从心头涌过了全身,翻身将身上的青年给掀下去,压在了他的身体上,一只大手掐着他脸颊,俊美无俦的脸明明已经冷了下来,低沉的嗓音却是温和的。
“怎么了?姐夫不是在和你彻夜长谈么,怎么生气了?”
青年脸不大,又冷又滑,聂明朗一只手能完全掐住,手指压进他脸颊一点软肉,如果开了灯就能看见他麦色的大手指骨绷起,手背浮现出一道青筋。
虎口处忽然碾上了一道温热微湿的柔软,还不等仔细感受感受,疼痛转瞬而来,聂明朗在黑暗中皱皱眉,敢保证自己被咬的地方出血了。
妻子的弟弟一身不驯的野性,张扬狂妄,重新将他掀翻到了身下去,骑在他身上。
遮挡住月亮的一片乌云终于飘走了,他们没拉窗帘,月光落进室内,映出了他们俩的身影。
聂明朗躺在主卧柔软的床上,为了敷衍其他人,他和闻婵唯一一张婚纱照就挂在主卧室的墙上,如今她弟弟跨坐在他身上,衬衣领口凌乱敞着露着喉结,一头浅金色头发随意散在肩上,垂眸自上而下地睥睨着他,红舌舔了舔沾血的雪白尖牙。
“我说了,我现在不想和姐夫彻夜长谈了。”
聂明朗又将他掀了下去。
“可是姐夫想和你好好增进一下感情。”
闻玉书再次将他压在身下,眼睛一眯,越来越觉得他配不上姐姐,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