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瑜这平静日子没过几天,就被定在半月后的秋狝打破了,七王府收着信函,明令七王爷携王妃参与。
成瑜抚着信函,有几分无措道:“内眷不是不得参与么?”
“你不是男子?”成烨望他。
一时间两两无言,成烨身负腿疾,他又嫁做王妃,秋狝于情于理都不该叫上七王府才对,可偏偏,写了他俩的名字。
“那……瑜还是早做准备的好。”成瑜一顿,秋狝接连二十日,虽说宫中也会有所准备,但他还是得备着些东西,以防有什么意外。
“准备什么,有人要本王看笑话罢了。”成烨无谓,抬眸看向成瑜时话锋一转,“或者,还想看看本王与王妃恩爱与否?”
恩爱否?
恩不恩爱该有的样子都是要做出来的。
出发那日,天高气爽,树梢上的叶青黄,随风簌簌作响,皇亲贵族的车马在官道上铺开好长。
七王夫妇相对而坐,是成烨朝成瑜招了招手,成瑜依言向他时,却被成烨拽进怀里,在他肩颈处重重咬了一口,又轻缓了动作,吮出个印来。
成瑜有些不明所以,在对上太子时才后知后觉,成烨这是在示威。
“阿瑜……”成乐一袭劲装束袖,看向成瑜的眼神沉痛又眷恋,分毫不顾他们中间还夹着个成烨。
“你怎的不穿狩衣?”成乐这话没错,成瑜今日着一袭松散柔蓝衣衫,他长发微挽,腰间佩子都不曾解下,分明是不打算上马的。
“王妃为何要穿寿衣?”成烨刻意曲解成乐的意思,他瞧向不远处那明黄衣饰之人淡道:“是要守国丧还是为二皇兄你守孝,便是守孝,怕也轮不上皇兄你。”
“……你!”成乐一哽,口舌之争他向来辩不过成烨,如今多了成瑜这么个软肋,就更不用说了。
成乐气得险要拂袖而去,却望着成瑜生生止了步子,哑道:“成烨,我知你心有不满,又何必迁怒到阿瑜身上,他提剑横风,打马过道时,也曾是恣意少年;如今被拘于一隅之地,就连秋狝都不能做一做片刻自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