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不奇怪的很。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漫长的沉默后，车夫说了这么一句。
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一份疲倦，一份不安，一份……
是的，有些事就算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可一旦想起来，心中还是未免有些……有些感伤。
往事不可追，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大人，我就是那样一个人。要是有办法，肯定也不会来这里。在这样的乱世中，能活着就是最大的福气，其他什么不过是闲扯淡。”
是啊，就是这样。
能活着，好不容易的，怎么能不珍惜，不知足。
当年的自己不就是那样。要是能活着，也不会背井离乡到其他地方去找吃的。要是没到哪里，怎么也不会……
想到这里，车夫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为什么会摸下巴呢，下巴处难道有什么不成？
有啊，有的。
像他这个年纪，下巴处早就有很多胡须了。
黑色的，白色的，灰色的，反正不会是他这个样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轻易……想一想就觉得心痛，就觉得心疼啊。如果，如果能再选择一次，他可能是不会那样的。怎么说，这都成为了一生得遗憾，成为了不可磨灭得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