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找的人,只有万迟。
万迟早就不想蹚这趟浑水了,这乱七八糟的,谁出个什么事情都要找他,他真想撒手全都不管了。
但顾书迢的电话一直打来,他不接,那边就一直打。万迟觉得自己也要“黑化”了。
他终于接起来。
顾书迢的声音有点可怜,他问:“万迟,你知不知道陈回最近在哪儿?”
万迟简直想翻白眼,他真不知道顾书迢是真单纯还是没情商,前几天还怀疑自己从中作梗,找上来要算账;今天又找自己帮忙。
那个瞬间,万迟恶劣地想,闹吧闹吧,反正闹起来自己就是个看戏的。
万迟将陈回被打了,正在医院住院的事,告诉了顾书迢。
顾书迢在电话那边就急了,问陈回伤的严重吗。
万迟回答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再住院观察两三个星期就差不多好了。
顾书迢挂了电话,他刚才听着万迟的描述,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有一些记忆地片段正在他脑海里闪现,他立刻给顾书远打电话。
“喂,”顾书远那边吵闹极了,音乐声震耳欲聋。
“哥!你没在家吗?你在哪儿,我找你有点事情。”顾书迢皱眉,扯着嗓子喊。
“你别来了,明天我回家了你再找我。”顾书远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快被音乐声淹没。
“不行,哥你到底在哪儿,你快把地址发给我!”
顾书迢找到他哥发的那个地址,一进去就看见,他哥正拿着个酒瓶子在喝酒,舞池里男男女女在大跳热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