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雷声更密,惊的满山元兽乱窜,当一声剑鸣声传来时,狄云辰赫然惊醒,当他刚纵身而起查看情况时,一只七彩鹤,那只狄云辰有幸搭乘过一次而略显眼熟的七彩鹤,一头扎向深渊,与他错身而过的瞬间,传来一个温情略显惊愕的女声“云辰,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辰yin沉着脸没有回答,在鹤背上的女人惊悸的眼神注视下,他几乎迎着骑乘着蛇头鸠追赶下来两个法帝降下的雷火纵身而上在雨中……面对同一境界的对手,他近乎无敌。
下一刻,蔚蓝的雷火一接触他的护体元气,离奇般的被弹开,绝对速度发动,他瞬间闪现在一个剑巫的后背,剑巫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撑起护体循光就被他手中无影一剑惯xiong,绝对速度二次发动,狄云辰身体如鬼魅般瞬间闪现在另一只蛇头鸠的后背上,这个法帝见势不妙直接舍弃了坐骑纵飞而下。
狄云辰一剑从背上洞穿了蛇头鸠,而后一步步凌空走向了一面下落一面向他施展法术的剑巫,伤害反弹也有极限,伤害转移也有几率,他的身体被炸的如落叶般在空中摇摇晃晃却与剑巫的距离越来越近,内附震dàng之下口鼻已经溢血,他不管这些,他愤怒的眼神让剑巫恐惧,是因为他们欺凌的是他的母亲么。
终于,他与剑巫面对面,神剑无影毫无滞碍的洞穿了已经吓破胆的剑巫xiong腔,狄云辰没有立刻去追寻深渊下那个女人的身影,而是落在哀桥上,散开护体元气摊开手,接着稀落的雨水擦干脸上的血迹。
“云云辰”深渊下的女人似乎也被狄云辰近乎自残的杀敌方式吓怕了,声音中多少带了一丝不知是心虚还是胆怯的颇栗“你没事吧,啊?
当脸上最后一点血迹被雨水冲刷干净,狄云辰终于转身,他刻意让自己的脸sè看起来淡然一些,却掩饰不了心头的ji动与眼中的忐忑。
多么熟悉的一袭蓝裙啊还有那如母亲般慈爱而担忧的容颜也许从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是谁了,但是他依然仔细看着,看着这个人过中年依然灼灼其华摇曳生姿如一朵蓝莲huā的女人,看着可能是他母亲的女人。
面前的女人,似乎与在他五岁时就遗弃他的那个女人,在记忆中重叠。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中却没有丝毫俯视的意味儿。
“为了什么?整垮凝剑宗,就可以当上慈渡掌教吗?”狄云辰以为他不恨了,可是却说出了一句恨意十足的话。
落在哀桥下石柱上的圣姑闻言浑身一颤,握在剑柄上的手已经松开,面如死灰道:“孩子,原来你是凝剑宗族人……
狄云辰不答,依然用一种平稳的节奏,颤栗的语调一字一句道:“我该称呼你什么呢?圣姑,师傅?抑或,母亲大人”狄云辰说着拿出一块长命锁,那是一块自小就带在身边,藏着雨huā诀玉简的长命锁。
圣姑面容呆滞,双手向着哀桥上的狄云辰虚张,摇晃着前走几步,一头跪倒在石柱上,满脸泪眼婆娑连连摇头,如果把这断断续续的哽咽串接成一个完整的字句,那就是“我
狄云辰没有下来挽扶母亲,曾经在脑海中勾勒了无数种母子重逢的画面,在这一刻被他统统推翻,他强忍住心头的泪水,然而语调中却带出一稀哭泣的哽咽“有人问我,为什么对身边的女人放纵的近乎肆无忌惮,我告诉她们,习惯了,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不是天生的脾xing,事实上睚眦必报才是我狄云辰真xing情,但是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宽容身边的每一个女人,因为母亲也是女人,将来重逢的时候,不管她因何遗弃我,我都能习惯的来宽容,不管她曾经犯过多大的错,我也能习惯的来接受
“呜呜”圣姑只剩掩面哭泣,她或许万万没想到,她丢弃的儿子,她遗弃在汝州街头的儿子,还有找上门来的一天,还是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而曾经,她们相距的是如此之近,却相逢不相识,她甚至不止一次借助狄云辰在与老君凌青子之间博弈,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她有何脸面来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