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杳这才噤声。
冯妈给孟杳杳披上了一件雪白色的狐裘,道“北上冷,这是督军大人特地命人给你赶制的大衣,您看这全是雪白的狐狸毛做的,一点杂色都没有。”
“哼,谁稀罕!”孟杳杳生气的脱了大衣,上了车。
孟祁寒也不管她,捡起了地上的大衣,上了后一辆车。
法兰西占据的那块地方在z国的最北边,一到冬日便十里冰封,万里雪飘。零下三十多度也是常见,滚烫的热水一泼便能在空气中结成冰渣。
北平的冬日尚且寒冷,孟杳杳只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小夹袄和一双小鹿皮靴子,到了地方,肯定是会叫冷的。到时候自会来找他。
就连开车司机都全副武装了,穿了厚厚的大袄和绒帽,一双护膝从脚踝一直连到了大腿,连手都套上了厚厚的手套,一张脸只露出两双眼睛。
看到孟祁寒居然没有跟她同乘一辆车,孟杳杳有些微微的诧异,但也没有说话,心想一个人坐车才好,宽敞。
后座上放着一个汤婆子和一个大的包裹,孟杳杳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放满了解馋的零食,梅子饼干巧克力,梅子居多,各种各样的,甜的辣的都有。估计是怕她晕车。看到这一堆零食,孟杳杳的心情才好一些,心想,狗日的孟祁寒,算他有心。
他们车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士兵,是孟祁寒从西洲调遣而来的。如今,北平的百姓对孟祁寒的兵也是深通恶绝。觉得他们是洋人的走狗,是匪兵,夹道两边有百姓在围观,一个个篮子里握着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紧紧握着,却又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