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眯起了眸子,她一字一句道:“丞相琉璃不尊君主,以下犯上,实乃大不敬之罪。遂,自今日起,朕便革去他丞相一职,回府闭门思过两个月。”
后面的一句话,苏亦彤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若这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对决,她也不会恼的这么厉害。可偏生琉璃是个肆意妄为的主,不仅对她的重重施威毫不放在眼里,竟还胆大包天的把朝中一众大臣都给卷了进来。
“陛下。”她这话一出,立刻有大臣跪趴着求情道:“眼下朝中正是用人之际,陛下切不可因一时之怒而牵连丞相。”
“牵连!”冷笑一声,苏亦彤意味深长地看了众大臣一眼,半是嘲笑半是讥讽地道:“别以为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朕不知道,朕告诉你们,就你们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陛下。”眼见着苏亦彤因怒火攻心,愈发语无伦次起来,君陌殇连忙打断她道:“您既然已经定了丞相的罪,不如就先饶了诸位大人。”
“连你也要帮他们求情?”面色缓和了些许,苏亦彤看着他没好气道。
“陛下,得过且过。”君陌殇难得严肃地劝解道:“臣相信诸位大人也是一时受人蒙蔽,才会做出此等举动,所以,您大人有大量……”
“罢了罢了……”甚是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苏亦彤低声道:“朕明日一早还要同摄政王赶赴洛邑查勘灾情,诸位爱卿若无要事便先退下罢。”
说完,她朝着众人挥了挥手,已是不愿再在此事上多费口舌。
然而,她这话音方落,殿中便有不少大臣厉声阻止道:“不可啊,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您这样屡次三番的丢下朝堂亲涉险地,臣等实在惶恐。”
心中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耗尽,苏亦彤睁开眼,不耐烦道:“惶恐,惶恐,除了说这些你们还会说什么。有能耐你们倒是主动请缨啊!但凡你们有本事有魄力,朕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吗?”
一字字一句句,见缝插针,直堵得那些还想劝谏的大臣当下闭了嘴。
洛邑与汴州之事,他们虽久居都城,不曾亲眼所见,但真实情况他们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正如苏亦彤所说,若她不去,那该去赴险的人便会是他们。而他们身在朝堂多年,深知各中缘由,又怎会在明知前方是死路的情况下,自己跑去送死?!
更何况,在他们看来,改朝换代不过是换个人坐上那把龙椅罢了,与其送命,倒不如更换天子,保他们一世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