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闷闷的吃饭,并不说话。
另一个房间里,王媪低声问谢伯:“娘子这是什么意思?这要是不准,阿月的亲事可就彻底耽搁了,得罪了魏郎君,她还指望能说什么好人家,娘子也真是,行不行一句痛快话,这样吊着人算怎么回事?她骂也骂了,训也训了。郎君不在家,她的性子简直没遮没拦了。”
谢伯训斥:“你闭嘴!”
王媪适时的闭嘴。
晚饭后,吴媪切了果盘,后山的杏才泛黄,桑葚已经红了,李氏各样摘了很多回来,吴媪知她爱吃这些零嘴,端她房间,她正在写东西,崔邺正在书架上翻看她的实验记录,吴媪劝她:“谢家的宅子买到哪里了?”
谢奚:“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兴化坊里的小宅子,明日……”
吴媪赶紧说:“可别再打发钱了,西市的铺子你从来都不过问,每月给钱,哪有你这么过日子的。”
谢奚被她护短的样子逗笑了。崔邺也说:“吴媪说的是,他们既然不做谢家奴,自然以后要自己谋生的。”
谢奚:“听你们的。”
吴媪出去后,她坐在书桌前看书,崔邺坐在小板凳上给她洗脚,她舒服的叹:“我也算是混的有模有样了,有人给我洗脚了。”
崔邺在脚心挠她,她一缩将崔邺带倒,崔邺坐在地上,手里还抓着她的脚,抬头看着她,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崔邺起身将人直接抱起来,谢奚惊呼了一声,吓得看了眼窗,骂他:“你要死啊!”
崔邺只管抱着人上炕,躺身边看着她的脸,缓缓说:“有点不舍得你这么劳累了,怎么办?”
谢奚问:“怎么突然有了这么有良心的觉悟?”
崔邺笑起来,“摸着你的良心,好好说。”
谢奚:“我没有良心的,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