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吴方的肩膀，想说的话最后汇成一个“好”字。
江一走过来，他注意到吴方眼神中带着疑惑正在打量他。其实在导演喊卡的时候，他扭过头，看到吴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演砸了。
戏痴子，戏痴子，一进入到角色里，倒忘了自己本身是谁了。
他移开视线，偏过头看着显示屏中的回放，问导演：“还行吗？”
“你这是日抛式的演技啊。”导演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仿佛自己找到了一块璞玉，说：“怎么短短两天，跟变了个人似的。”
江一镇定地说道：“只是突然开窍了而已。”
“对，对，对，演员就是这样，突然灵感来了就开窍了，你是个好苗子！”导演哈哈大笑起来：“有几个细节还需要再重新拍一下……”
吴方默默看着坐在凳子上专心听导演讲话的江一，他侧着身子，穿着护士的戏服，没有太多言语，导演讲的点都会在剧本上认真标注下来。
他只觉得盛夏好似变了个人，开机打板后，平时柔柔弱弱，遇到一点小事情就撒娇的小姑娘，仿佛全身气场都变了，冷硬，凶狠，甚至连隐藏不住的杀意都从眼底溢了出来，在那一刻吴方甚至觉得剧中的女杀手方九就是比照着她所描写的人物。
补拍了几个镜头后，今天就没有江一的通告了。导演临别时又是一大通夸奖，让吴方带她回酒店好好休息。
回酒店的计程车内，吴方看了眼后视镜，江一坐在后排看着窗外发呆。
“今天很不错啊，导演都夸你了。”吴方言语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我都惊呆了，小夏你太棒了！”
江一淡淡地说：“昨晚读剧本到晚上一点多，明白角色的想法就会很好演。”
吴方说：“怪不得今早你黑眼圈那么重，原来在钻研剧本，我家小夏真是长大了。”
江一：……
这种哄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现在年轻演员都需要这样鼓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