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痒,不止在掌心。
扶欢笑出了声,侧脸靠在他臂膀上,声音还带了未消失的笑意。
她说:“饶恕你。”
扶欢是在午膳前回到宫中,慕卿一路护送,连宫禁也顺利通过,看到司礼监标志的马车,竟也没有多加询问。还是,连宫城防卫,也在他的权力之中。
只是扶欢没有多想,她以为昨日本就是名正言顺地出宫,因此回去也是不困难的。唯一难以解释的,就是隔了一夜才回到宫中。
但是回到毓秀宫,晴晚为她换下大氅,连花茶都沏上一盅了,也没有任何人过来。扶欢看到白如雪的瓷杯中漂浮起来的干花,忽然想到,太后得病,皇帝忙于修仙,所以连她的行踪,也没有人来关心了。
世间女子,每次这种日子的时候,情绪都是敏感的。扶欢这种时候,尤其更甚,昨日泛红过多次的眼眶,现下又有了趋势。扶欢赶紧垂下眼,装作在仔细观察清色茶水中花瓣舒展的姿势。
只有晴晚在替扶欢准备月事带时,才看了看扶欢,询问了一句:“殿下昨日是在掌印处留宿的吗?”
她的心情,因为这一句询问而飞扬了起来,方才莫大的难受无意中也消减了许多。
“因为难受得紧了,才在掌印处留宿了。”
晴晚默然。
下半晌,就有太医来请平安脉,不是惯常来请平安脉的太医。只是这太医,扶欢看着也有几分熟悉,像是昨日在慕卿府中的那位。
这样想来,不得不说,慕卿心细如发。
第二日,路总管却是来到了毓秀宫。他笑意和煦地对扶欢道:“陛下近来想起多日不见殿下,想殿下日甚,殿下此时若是得空,不如和奴婢一道,去往奉天楼。”
造观仙台一事暂且被压下了,但是皇帝显然不肯就这么罢休。近日皇帝一直住在奉天楼,和那位被他重金求来的仙道一起。这座楼台动工过几次,去掉了繁华的装饰,连帷幔都是白衫蓝布,看起来着实是仙风道骨。
据说那位仙道,在这座楼里还练出了几炉丹药,依那位仙道所言,虽不能成仙,但服下亦能强身健体,容光焕发。其中有几颗,还被送到毓秀宫,听闻太后宫中,也被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