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蔺封亲自带着学了半个下午的马术,颠得舒意到了晚上骨头都还发酸发疼,一回到蔺公馆就趴在床上起不来,连晚饭也顾不上吃便累得睡着了。
醒来时,卧室只留了一盏橘黄的壁灯,屋里静悄悄的,淅沥雨点有节奏地敲打着窗户,别有一股催眠安神意味。
舒意身上还穿着那套轻便的骑马装,累睡着那会儿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却忽然想起来当时骑马出了一身的汗,就这么捂着干掉的汗渍睡了一觉,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推开卧室门时,外面候着的丫鬟们一听见动静就赶忙进来服侍。
舒意让人把床单换掉,痛痛快快去泡了一个澡,快结束时听到了浴室外传来熟悉的低沉男声。
她裹上天鹅绒睡袍走出浴室,男人侧身倚着一座立式橱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白色衬衫留了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有扣上,衣角随意地扎进白色西裤里,一身干净的白衬得他整个人多了几分翩翩公子的斯文书香气。
就连脸上的淡淡笑容也为这身斯文俊秀添了彩。
然而这个男人在几个小时前,才不动声色地将一个江省要员变成了残废。
真·斯文败类。
“洗好了?出来吃东西。”他朝她伸出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嘴边笑意随着话说出口越积越深。
舒意几步走过去,手掌蜷进他掌心,顺着他的力道偎进了温暖的怀抱。
刚泡了澡,她身上带着一股馥郁的精油花香,并不刺鼻。
蔺封忍不住低头在她颈间嗅了几下,顺势落下几个吻。
舒意觉得痒下意识避开,面上嗔怪:“别闹。”
他只好意犹未尽地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