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怒至极,又咳的厉害,月白的蝉丝手帕,点点滴滴血迹,他看到之后,心里凉透。她苍白憔悴,他心疼不已,把她揽在怀里,流泪道:“阿初,没事的。我这就宣御医过来,他们会医好你的。”
她倚在他的怀里,说道:“你再也折磨不到我,我病入膏肓,就要离开人世,离开你。”
他的眼睛里满是悲戚,如若阿初离开,他留在这人世还有什么意思。
许久,她慌然间推开他,流泪道:“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他悲伤至极,颤声道:“阿初。”
她却是冷却了心思,不再看他,凄然说道:“我再也不是你的阿初,你莫要叫我阿初。你的阿初已经死了。你走,我们再也不相见。”
他黯淡了眼神,却是说道:“阿初,你定要如此绝情吗?”她不言语,他冷笑,而后甩身离开。
夜雨中,回到那凄冷的寝宫。受尽冷落,悲伤难以自抑。他把那几案上的奏折扔到地上,又把那笔墨纸砚隔窗扔到夜雨淅沥的庭院里。他把那彩绘怪兽陶壁壶摔碎在地,又把那腰间的玉佩扔到那犄角旮旯里。他又端起你酒壶,将自己灌醉。而后睡倒在床榻之上。
之后的两年,他再也没有到过这文信宫。
那撕撕扯扯的思念,即使是痛珣肺腑,他仍是想要斩断。
或许遗忘,并不是那么的难。他渐渐懂得,阿初已是他的过去。即使他再怎么牵念,他们也回不到最初。
相见不如怀念。
他会在夜雨涟涟的孤窗前,想起她,然后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也会在杨柳拂烟的阳春三月,忘记她,现世一片安宁。
所幸之事,他的疆土日渐阔大,征代四裔王治辉煌。他的臣民渐渐富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他亦是有了宠爱的女子,倾国倾城貌,绝世独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