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文人之间的雅集,韩悯有两年没有回永安城,城中的公子哥儿们,仿佛都换了一拨。
从前都是他与傅让、卫归他们在一块玩儿,如今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也就凑不到一块儿去了。
他跟着楚钰行了礼,就找了个位
置坐下。捧起案上酒杯,闻了闻杯中略显绯红的桃花酒。
温言按住他的手:“不准喝,你喝了看不清楚路,把我推进水里怎么办?”
韩悯凑过去抿了一口,随后放下酒杯:“好了,就尝一口。挺好喝的,你要不要尝一口?”
温言偏过头:“不要,喝酒误事。”
韩悯便撑着头,颇有兴味地看着公子们说话取乐。
而后一艘熟悉的画舫靠近,季恒摇着折扇,走进石亭。
楚钰端着碟青杏,从人群中走到韩悯与温言那边,在他二人中间坐下,提醒他们一句:“季恒来了。”
韩悯随手拿了一颗青杏,咬了一口,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好酸。”
那季恒摇晃着折扇,同众人打了招呼,道:“听闻诸位在此雅集,不请自来,见谅见谅。”
他在永安城中的风评不是太好,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众人还是朝他拱手问好。
季恒朝身后的小厮招招手:“正巧前几日得了一幅谢鼎元十年前的题字,给诸位雅士助兴。”
那小厮手里果然抱着一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