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绝望了,她没有再看,放下帘子,就等着花轿到夫家。
她知道,今日这侯府门一出,恐怕日后,她跟永安侯府,便没了瓜葛。
她的父亲,再不会认她。
而她,再也不是这个家的女儿。
心不是不凉的。
可她争了那么多年,反而一无所有,又何必再对所谓的父亲,抱什么奢望。
谢家位置比较偏僻,而花轿出门,也挑了比较僻静的路,于是整个京城,知道永安侯府今日嫁女的人,少之又少。沿途的路上,瞧着这似乎是大户人家,却又显得冷冷清清的花轿,个个满头雾水。
这又是京城哪位公子纳小妾啊?
可纳小妾,也没那么冷清啊?
“云娘,谢谢你。这孩子,可算是嫁了。”沿途的茶楼之上,一名蒙着脸的女子,握着一个打扮娇贵的中年女子,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这蒙脸的女子,正是王七娘的舅母秦臻。
当年王七娘的母亲嫁给永安侯时,顾家正鼎盛。可惜没几年,舅舅战死,顾家就剩下孤儿寡母。
虽然顾家出了事,永安侯那是对王七娘的亲母还是情深义重,也没钱帮助顾家。可惜,没几年郁郁寡欢的顾家小姐,一病就没了命。
又过了两年,永安侯府抬了继夫人。
有了后娘,也有了后爹,王七娘在永安侯府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但秦臻没本事,说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