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三分钟后,越修乘上电梯,三五个身材粗壮、面目凶恶的alpha把林季川所在的车辆围得水泄不通。
没等他们挑衅敲窗叫嚷,林季川就主动打开车门,缓缓走出。笔直长腿迈出车门的瞬间,周围的alpha都开始不怀好意地吹口哨起哄,林季川泰然自若,不急不忙地抚平高定西装外套上的褶皱,脸上还是那抹一成不变的疏离微笑。
为首扛着棒球棍的alpha目光猥琐地围着林季川打转,最后视线停留在林季川被外套修饰完美的窄腰间,促狭地盯着林季川上扬的眼尾,语气轻浮道:“虽然你不会分泌信息素,年纪也不小了,但这个身材这个脸蛋,够哥几个玩一晚的了,怎么样?是选乖乖挨操呢,还是选被狠狠打一顿再被我们玩死呢?”
林季川扶着下巴,假装慎重思索一番,恍然大悟道:“原来邢夫人还记得当初摘了我的腺体啊,我还以为她老人家贵人多忘事,早把我这个小虫子的惨样抛诸脑后了呢。”
为首的alpha见他这样,语气更加恶劣,狠狠盯着林季川波澜不惊的双眼,咬牙道:“你既然还记得邢夫人,就不该这么明目张胆地回来找死。”
林季川和他对视了会儿,看着腕表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打开车门,把脱下的外套连着银框眼镜往里一扔,周围的alpha都兴奋起来,以为他已经要脱衣服乖乖就范了,有心急的甚至开始解裤腰带,谁知林季川回身一脚死命踹向为首alpha的腰腹处,力道大得惊人,直接把人踹翻在地。
在场的alpha都愣了,这个身手,确定是Omega该有的?
林季川松开袖口纽扣,在满目震惊之下徐徐走到被踹倒的alpha身边,弯腰捡起掉落一旁的棒球棍掂量了下,没有眼镜遮掩的眉目锐利无比,翘起的唇角让人脊背泛寒,棒球棍高起重落,血肉被硬物击碎拍打的声音回荡在停车场里,场面惊悚诡异,原本精虫上脑的alpha们全都呆立原地,不敢动弹分毫。
伏在地上已经血肉模糊的alpha挣扎着释放出几缕威慑信息素,试图通过生理压制住林季川的动作,林季川嗅见信息素,溅了鲜血的眼睛闪过一抹幽光,坚硬的鞋跟用力碾磨着alpha的后颈腺体,alpha凄厉惨叫起来,林季川笑意愈浓,如同鬼魅:“你不是都知道我的腺体被摘了吗,怎么还犯这种蠢啊,你以为你这身臭味能熏得我膝盖发软,跪伏在你身下乞尾求欢吗?”
十分钟后,越修刚走出电梯门就闻到一股夹杂着alpha信息素的、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他扔下箱子飞奔出去,只望见用高定西装外套颤抖着擦拭手上血迹的林季川,而他脚边躺着的是一个又一个奄奄一息、鲜血淋漓的alpha。
“你没事吧?”越修一时情急,连敬语都没说,目光关切地搜寻着林季川身上细微的伤痕。
林季川将腕表在外套上蹭干净,看了下时间,又看了眼担忧溢于言表的越修,不由轻笑出声,“我能有什么事,在国外这几年又不是白混的,”林季川扫了眼满地狼藉,不耐烦地把手里沾满血的外套随手一丢,“找个还有点意识的人带话给姓邢的,就说摘我腺体这个恩情,我林季川一定会报。”
“好的,那其他的是全灌水泥扔海里吗?”越修语气平淡,好像他们谈论的并不是一群人的死法。
林季川捋过碎发,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不带一丝感情答道:“先把眼睛舌头挖掉,再灌水泥丢海里。”
越修确定林季川安然无恙后,帮他细心关好车门,自己飞速取回箱子回到车上,越修透过后视镜发现林季川的脸色有些不对,脸颊沾染了情欲蔓延而出的潮红。
林季川的呼吸有些急促,身体也愈发燥热起来,他和越修立刻反应过来,他这是到发情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