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抢了她的活儿?”
一听夏天就不乐意了,不乐意她也不能憋着得说出来。把头上的草帽猛的一掀漏出光亮亮的额头,双手掐腰拿出十足的底气跟吴婆子争道。
吴婆子先是一愣,后很快回过神来,毕竟她是久战沙场的老将了,上手就开始跟夏天要掐架,薄薄的嘴唇骂人的脏话跟不要钱的一样。
夏天哪肯示弱。
反倒夏秀秀又开始她的表演,哭哭唧唧“吴奶奶你可别跟夏天计较,是我的错,我干的不好。”
“呸,小娼妇。秀秀那么好,肯定是你使了坏心眼子。”
“呵,你说说我使了什么坏心眼。你那脏嘴上下一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光明正大!你倒是问问夏秀秀她做的光明正大不?作为记分员监管分配活,跟她好的分轻快的,看不上眼的给人分的什么?”
夏秀秀干事情本来就不地道,仗着自己是大队长的闺女干了多少坏事。
那些刚来的小知青,手提不了多少,那肩也扛不动东西,回回给人重活,弄的人家饭都吃不上。
吴婆子就是个例子,她跟大队长他娘好,回回他们家十口人得拿八口人的轻松公分高的活干。
村里的人都老实,不计较,累了重了多使点劲儿呗。
要怪就怪夏秀秀不该把坏心眼子使在她身上,让她挑大粪。
夏天的话一出,顿时本来看热闹的人也有些懂夏天说的什么意思了,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夏秀秀能有什么坏心眼,只是想把记工分的活再要回来罢了,毕竟那是一等一等的好活。
却没料到夏天竟然敢挑她的脊梁骨。
“你……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夏秀秀哭的是梨花带雨气的小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