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在夏家住了三天后,天才放晴。
太阳大的烤人,老支书看着火辣辣的太阳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晒谷场一干了,连忙让人把粮食弄到外面来晒着。
夏天当了三天的咸鱼,正式上工了。
“老支书你去哪儿了这是?”夏天不想在又潮又霉的仓房待着,春月正好带着孩子在晒谷场看粮食,她也正好晒晒自己,见老支书自己赶着驴车阴沉着脸不知去哪里来着,问道。
老支书听到夏天的声音,转弯停下到了晒谷场,望着一片比往年都要少很多粮食,满脸的愁容,狠狠的吸了口自己卷的烟卷儿,叹了口气。
夏天还没见过老支书这幅模样,觉得很搞笑“老支书你这一口气也吹不出干粮食呀,别唉声叹气了!”
“你这小辈儿,调侃起来我来了。”
“你这丫头平时鬼机灵的很,给我出个法子。”老支书是真的遇见事情了,眉头深锁着就没打开过,吧嗒吧嗒的直抽老旱烟,多亏了,夏天受过夏父的熏陶,习惯了。
“啥事?”夏天也胆大,什么话也敢接,让她出主意她还真的顺着坡下驴。
老支书就把大队长秋收之前去公社开动员大会,口头报了五千斤粮食,而他们收了三千斤不到,还都受了潮,最后能筛出来一等粮还不知道有没有多少呢。
可是把他愁坏了,他在大队长家听说了这件事情,狠狠的把他骂了一顿。
说大话的时候想不到他,这可好了,烂摊子有了就直接撂给了他。
“啥?那咱们总共收了多少粮食?这次不是属于□□吗?说明情况不可以减免吗?”夏天惊呆了,她一直以为大队长挺沉稳的,没想到还能干出来这种事情,可怕了,可怕了。
老支书没一会儿吃了一根烟,心里的愁盘旋着,实在是喘不过来气,又从口袋子掏出来烟袋包,重新搓了一根烟点了上“才总共毛着三千斤,晒干去掉不好的,也就不到两千五。”
“没实话实说吗?受灾的应该不止咱们一个大队吧?”
一连下了半个多月的雨,秋收晚的大队肯定不止他们一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