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7日,晴
坐了两天的火车,一天的巴士,半天的拖拉机,颠簸了四天,终于来到我即将要度过两年的西庐村。
因为太累,又有点水土不服,我躺了两天,今天才起来喝了点粥。
村小学很破旧,一间教室,一间睡房,还有一间不大的厨房,王校长是个和善的黝黑大叔,他平时就住在这里。
到这里来的都是村里面的小孩,虽然年龄不一,但因为只有王校长一个人的缘故,课程都是混在一起上的。
因为以前派过来支教的都是男青年,所以和王校长挤一挤就凑合睡了。
一到村里我就病倒了,因为不方便照顾,王校长就把我送到了一户老乡家,一家三口,父母都是农民,膝下有个十五岁的女儿,叫做荷花。
病好了,王校长与老乡一合计,决定让我就此住下,他拨点政府下发的经费给老乡,权当生活费了,我和荷花睡一屋。
我同意了,虽然这里条件很艰苦,但有个人家总比孤身住在荒野上的学校里要安全,而且荷花一家看起来人都很好,对我很是尊敬和照顾。
好歹也有个落脚处了。
本来打算到了就给他写信,但生病躺了两天,今天好一点也只是能喝点粥,头还是昏沉得很,明天一早还得走山路去学校,就不写了吧。
明天都会好起来的吧。
……
7月28日,晴
山路真难走,但当我跋涉到学校门口时,孩子们就一把将我围住了,一张张结满灰尘的脸,却掩盖不住一双双真诚的眼睛。
他们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我一个问题都没来得及回答,王校长连忙出来解围,将孩子们驱逐到教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