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妮点头,拿起那份传真文件指着道:“所以这份文件看起来很模糊,很褶皱,因为它是个玩笑,等同于一张厕所里的草纸。但别怪我直言,在法律上它就等于一份协议,法律没有规定因为它是草纸写的,就效率减半!”
郭慧云脸色苍白,起身道:“那怎么办?”
陈佳妮考虑片刻道:“除非。。。可以证明你当时处于不清醒状态,不能做出正常人的思维判断,那就还有还手余地,否则就等死吧。”
说完,陈佳妮拿起电话,很快的拨通,用英语嘀咕了一会,挂了。
她道:“现在我让我事务所的调查员马上飞赴迈阿密,去找你们当时喝酒的那间酒吧,以及当时在场的人,希望有一丝收获,以便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别那么被动,有点筹码,或许可以把他们的贪婪压制到最低限度。”
迈阿密那次,接近七年前,这个期间,酒吧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任经营者,而那些可能作为证人的不多的酒客,大多数都是天南地北的游客,怎么找?完全是大海寻宝。
郭慧云考虑片刻,也没有抱太大希望,“佳妮,你估计他们的最终底价会是多少?”
陈佳妮皱着眉头考虑片刻道:“我分析过韩罗伟的以往案例,结合我们这次的情况。我估计最终协议价格会在二十亿至二十五亿之间。”
郭慧云听到居然不是那么太夸张,心头又稍微下落了些,但还是说道:“那也很离谱了。”
“当然离谱,不离谱还能叫黑寡妇?”陈佳妮道。
想了许久,郭慧云试着道:“佳妮,真的没有办法再压低一点吗?”
陈佳妮道:“除非我的调查员有新的进展,否则我不看好,他们不脸红脖子粗的漫天要价,我们就偷笑吧。”
郭慧云想了想道:“要不要我联系我的会计师,想办法把可以隐藏的财产作一下处理?”
陈佳妮干脆的道:“用不着,既然人家开始发难了,韩罗伟怎么会没有准备,你那样搞更加给他你有错在先的口实。再说你以为你是小吃店的老板娘?那么庞大的资产转移处理,你开什么玩笑。我敢保证你不做还好,还可以谈,一但做了,那肯定是法官面前解释了。那可真的不妙。”
更晚一些的时候,陈佳妮的电话想了一次,她接起嘀咕了一下,随即挂了。
她起身伸个懒腰道:“后天,韩罗伟约我们第一次见面交谈,以决定是否进入程序提交法庭。今天多想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