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日久远,无从考证,也不知道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如果属实的话,或许那边几座山岭还真可能有矿石。”
韩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果然有几座连绵起伏的山岭,在最近那座山岭脚下,就是田庄修建的土堡。
“六郎,你不愿去寺里吃斋饭,那就在这儿随便吃点。”韩钰见他看着前面不说话,便出口再次相邀,但韩端心却早已不在此处。
“阿父,你们先吃着,不用管我,我去那边看看就来。”
说罢,韩端便大步往土堡方向走去,蔡恒与张和连忙带着家丁跟上。
韩章见他如此古怪,也向父亲说了一声,随后跟了上去。
田地距离土堡才几百步,半柱香不到,韩端便来到土堡之前,他绕到后面一看,只见那并不陡急的山坡之上,杂草丛生,荆棘遍布,完全看不到下面的岩石。
他迫不及待地翻上山岭,走得二三十步,眼前又出现一大片杂草,其茎干发黄,而引人注目的是,这片杂草之中那些紫红色的野花。
铜草花!
只一眼韩端便将它们认了出来。
有铜的地方,不一定能长出铜草花,但有铜草花的地方,地底下一定有铜矿。
“郎君采这香薷有何用处?”蔡恒和张和跟在后面,见他折了一枝野花,便疑惑地问。
“这下面有铜矿。”韩端兴奋地摇了摇手中的花朵,“这叫铜草花,有它的地方下面就有铜,地镜图云,草茎黄秀,下有铜器,你们看,这些杂草的茎干是不是都发黄?”
韩章气喘吁吁地爬上山来,正好听到韩端这话:“有铜又如何?开采出来还得冶炼,制成铜器之后也不好卖,别到时亏了人力物力进去赚不回来。”
“谁说我要制成铜器来卖?我铸钱难道不行?”
“铸钱?”蔡恒插了一句,“若是在几年前,铸私钱倒是有利可图,但现在已经不行了。以前会稽四大姓都铸私钱,现在连铜冶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