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鼓响,楼船顶上旗帜挥动,不大一会,二十条船如箭矢般冲出船队,迅速包抄向敌军哨船。
占了楼船能登高望远的便利,陶折及早发现了敌军哨船,并提前派出数倍于敌的船只截击,待敌船发现之时,双方已经相距不足两百步。
“是北伧!”
虽然明知淮南已被韩氏占据,但哨船上的陈军士卒还是习惯性地叫出了“北伧”二字。
哨船头目脸色大变,慌忙命船尾舵手调转船头。
三条哨船在江面上划出一道弧线,迅速向下游方向逃窜。
然而,韩军冒突船上二十名桨手齐齐发力,船速快逾奔马,半盏茶不到,十条冒突已经迫近了陈军哨船十丈之内。
“快划!快划!甩开这些伧夫!”
哨船头目话音未落,几名士卒却惨叫着跌倒在甲板上面,他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后面船上的敌军已经开始发射弩箭!
“别往后看,赶紧划桨!”
惶急的叫喊声中,更多的箭矢扑了过来,三条船上随即响起一片的惨叫,更有数人滚落江中,在水面上泛起几朵扑腾的浪花。
战斗很快便告结束,力量悬殊太过巨大,三条哨船上的陈军士卒竟无一生还。
庞大的船队满帆全速前进,冒突走舸远出三里之外驱逐来往民船。
直到船队离京口仅十里时,对岸守军才从仓皇逃回的渔夫口中得知江北大军来袭,他们一边鸣锣示警,一边慌慌张张走报安远将军程文季。
事发猝然,程文季惊悸不已,来不及多想便下令水军船舰出战,并命步军急赴渡头防守。
“程公,我军只五艘金翅大舰,与贼军船舰悬殊太大,于江面阻敌必不可久,仓促之间让步卒到渡头也来不及,不如我等退至城内,据城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