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不怕宁时亭,可是小狼怕顾听霜,有他在旁边,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扭着屁股甩着尾巴,歪歪扭扭地去蹭宁时亭的膝头。
沉默了一会儿后,顾听霜似乎是觉得,还是应当找点话说,于是打上了宁时亭那双手套的主意,仿佛没话找话一样:“你喜欢戴这个手套吗?”
“不喜欢,殿下。”
“我看你经常戴,听说洛水雾戴上去也没有感觉,是这样的吗?”
“还是有区别的,殿下。”
顾听霜坐在桌边另一侧,听罢停下来看了看他。
宁时亭凑巧也刚磨完了一小盒谷物粉末,正打算将它们摆盘放好,这个空档的时候,就听见桌子咯吱咯吱被轮椅撞了一下,抬头是顾听霜挪了过来,正在低头,有些不悦地调换着轮椅的方向。
一条长桌,他往这边挪了挪。从跟宁时亭相对,变成靠着他一侧坐着。
就这样直接凑了过来,伸出手来,捉住了他的手。
这一刹那风静止,顾听霜屏住了呼吸,宁时亭也愣住了。
顾听霜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本能地凑了过去。刚刚他从宁时亭背后经过,宁时亭轻轻挡住的那一下,朦胧的触感稍纵即逝,顷刻间便放了过去,让他几乎来不及记住。
这一次他想认真记住,就伸手去握了。
掌心微微发热,连带着心脏某处微茫的地方也失措无常起来。
他没体会过这种感觉,这是瑟缩、畏惧的感觉,那一刹那他甚至不敢看宁时亭的眼睛。
可顾听霜又是如此厌恶被这种他看不起的情绪所支配的感觉,所以他反客为主——手腕上翻,由下往上握住宁时亭的手,仿佛是个把脉的姿势,又顺着深陷进去的指缝游移进入,然后握住他的指尖。
他没碰过宁时亭几次,唯一有印象的一次还是上一回在百草园中,他扣住他下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