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使者料定了没人敢把他们怎么样,嚣张跋扈的开起条件来:今年仍要和去年一样多的岁币,因三公主身死,让皇帝另选一位公主去和亲。至于三公主如何身亡的却没有一句交代。
皇上知道了气的浑身发抖,硬生生吐出血来,然后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使臣推出去斩了。
那几个使臣原本还以为只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他们,好让他们少要点岁币。直到被五花大绑推上斩将台,看着太子赵梓珏亲自抽刀走上来,才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挣扎着破口大骂:“竖子小儿,敢动你爷爷一根头发,我西夏铁骑踏平你城池,杀你个......”片甲不留四个字他没能说出口,就被赵梓珏按着脖子手起刀落将头砍了下来。
赵梓珏一身一脸的血,眼神冰冷,一脚将那人的头踢出去老远:“杀!”
罗香凝得到消息的时候,为时已晚,那几个西夏使臣已经被赵梓珏剁成了肉泥,心下道了声糟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痛快。弱肉强食,当年我朝国力强盛之时,那些蛮夷哪个不是摇尾乞怜,现在却一个个欺到头上来,忍得够久了!
罗香凝将赵梓珏请到丰乐楼雅间,她还未说话赵梓珏就灌了口酒:“罗姐姐要说什么我知道,此事是我鲁莽,绮明也劝过我了,但人杀都杀了,也活不过来,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大不了赔他们一条命,就算死我也忍不下这口气!”
罗香凝道:“殿下一身热血正气,我等敬佩还来不及。再者,殿下千金贵体,怎能与那些宵小之辈相提并论,可不要再说什么抵命的傻话了。这万里江山还需要殿下一肩挑起,殿下一定要珍重身体,才能替公主报仇。”
赵梓珏攥紧了拳头:“我只顾一时义气,但杀完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朝中都是皇后的人,她那一派都是文臣主和居多,昨日我杀使臣一事,已经惹的皇后发火了。”
想来也是,但凡有几个肱骨之臣能为太子谋划,他也不至于来找罗香凝商量国事。罗香凝让秦珩把酒撤下去换上茶来,给赵梓珏斟上一杯:“皇后那边利用好了倒是不急,现在她与您是一条船上的人,至于她那一派的文臣也不足为患,等殿下登上大宝,开几次恩科,多选一些武将,也就能与之抗衡了,但武将权力太大又容易篡权乱政,个中平衡就是帝王之术了。这些都是以后几年的事情,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把皇帝手中的三大暗营要到手,避免被皇后踹下船。”
“你是说,她会......”赵梓珏吃惊的瞪大眼睛,“不可能,她怎么敢?”
罗香凝语气平缓:“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地s了的,这要看她母族怎么想,你这一年与她相处的是不错,你也被立为太子,几个皇子里能继承大统的也只有你了。但论亲,你能有人家娘家亲侄子亲吗?”
“这可是造反!”赵梓珏惊道。
“成王败寇!真论起来,我朝□□皇帝不也是前朝皇帝的表兄吗,又有谁敢说□□得位不正?”罗香凝道,“也只是防备着,不是说她一定会反。这是第一桩,还有一件顶顶要紧的事,太子要赶紧招兵买马囤积粮草,我有预感,三公主的死恐怕另有隐情,边境要变天了。”
赵梓珏点点头,又苦笑了一声:“我恐怕,力有不及,我被封为太子后,份例虽多了不少,但也就那样,拉拢权臣都不够,哪里够组建军队的。”
罗香凝道:“这钱肯定不能你出,你直接同皇后讲就可以,让她请了圣旨开国库。就算她要谋逆,事关国家社稷,她不会坐视不管的,况且大皇子就是抗击西夏而死,她与蛮夷之间同你一样,都是血仇。”
赵梓珏冲罗香凝抱了抱拳:“多谢罗姐姐提点。我跟你交个底吧,这几年给各国岁币数量一年比一年多,国库就算开了也不知道能撑多久,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