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欧阳老弟,你对我们军统有看法?”朱弘达斜睨着陆昱霖。
“不不不,国难当头,大家自然要同仇敌忾,军统正是为抗日应运而生,我深表钦佩,不过那会不会有危险啊?我听淑娴说,你上次就是执行什么暗杀任务时受了伤。”陆昱霖表现出一种担心和害怕。
“欧阳老弟,你以为我们军统的都是打打杀杀的呀,文职人员跟我们不一样,属于内勤,不会有危险的。”朱弘达对着陆昱霖解释,但眼睛却望着淑娴,希望能解除她对军统的误解。
“那一旦加入军统了,会不会被日本人抓啊?”陆昱霖还是表现得有些忧心忡忡。
“欧阳老弟,你也太胆小如鼠了,当初你可是穿过军装,上战场打过鬼子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畏首畏尾的?”朱弘达对陆昱霖有些鄙视。
“是啊,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窝囊?”淑娴也对自己男人这种瞻前顾后感到不满。
“我这不是被吓怕了吗,我上次胆子大了一回,结果差点丢了性命。”
朱弘达从陆昱霖的眼神里看出,那件事给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连忙劝解:“这跟你搞那批货是两码事。”
“小心驶得万年船,吃一堑长一智嘛。”
“我觉得挺好的,我在家里一天到晚,闷都闷死了,出来找点事做,正好可以打发打发时间,还能补贴一点家用。光靠你那点薪水,我连化妆品都快买不起了。”淑娴似乎满肚子牢骚。
“好好好,你想干就干吧,我如果拦住你,你回家还不朝我发小姐脾气啊,以为我故意档你财路了呢。”昱霖一脸委屈,像是在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淑娴白了一眼昱霖一眼,然后举起酒杯,笑吟吟地对着朱弘达:“弘达,谢谢你能想到我,帮我找了一份差事,这一杯酒,我敬你。”
昱霖抢过淑娴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还是我替你喝吧,万一你喝醉了,晚上吐得一塌糊涂,我还得替你收拾,要是发起酒疯来,更是有我受的。”
淑娴望着昱霖,气不打一处来。朱弘达连忙起身圆场。
“好好好,谁喝都一样,都一样,那么就说定了,下个礼拜一,你就来贝勒路33号好利来贸易商行,你进门就说找沈汉林就可以了。”
“贝勒路33号好利来贸易商行。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