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女士的外号是什么?陶然想想又想笑,整条街出了名的蓝炮仗,谁都不敢惹,惹了蓝女士必然炸得人家人仰马翻,至于老陶,这辈子在蓝女士的淫威下就没抖起来过。
可是,这样的蓝女士真好啊,是不是?
至少,陶然此刻心里就不那么怕了,有蓝女士牛气冲天的气势撑着,好像天塌下来都能给它顶回去。
一旁的苏寒山也听到了蓝女士炸裂的声音,算是明白总把“纸老虎”这仨字挂在嘴上的陶然师承何处了。
“妈妈……”陶然喊道,这样的蓝女士仿佛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她的声音都大了起来,“我知道您在哪,我就在外面,我看见的窗户了,挂着的红丝巾。”
马上,窗户上的红丝巾就舞动起来了,窗口出现人影,蓝女士的声音双重炸裂起来,一个在耳边,一个在远处。
“乖女儿,我样样都好,不用牵挂我!”蓝女士用力舞动着红丝巾大声说。
“嗯!”陶然用力也用力挥手,让妈妈看见自己,对着窗口大喊,“妈,我们一定会胜利的!加油!”
“宝贝儿加油!女婿加油!”
那音域辽阔的,余音回荡,苏寒山完不必听手机,直接听见从那边窗户飘过来的声音。
“回去!快回去吧!”蓝女士挥着丝巾赶他俩走。
虽然不舍,陶然还是和苏寒山往驻地而去了。
和来时飘飘忽忽的迷惘眼神不同,陶然此时眼中虽仍然含泪,却聚了光,但疲惫却也格外明显起来。
从她自己无端被喷几口气,到得知老陶住院,再到此刻,连续几天,身体和精神都达到紧绷的顶峰,现在见过妈妈,尤其被蓝女士的大嗓门这么一打鸡血,整个人松懈下来,脚都是软的,平坦的马路,没有坑也没有石头,不知怎么的,脚一崴,就往地上跌,她下意识抓住身边的苏寒山,才没有摔倒。
苏寒山也立刻扶住了她,“怎么了?”
问完,看出来她的疲惫和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