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人一身江湖装扮,又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是在急着赶路,所以他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来看看情况,刚刚才把手里的事忙完了,趁着客人在用餐的时候,他便出来瞧一瞧,不想竟是隔壁的邻家大娘出事了。
他的名字叫毛二,他们家跟隔壁的老太婆关系本来就不错,这些年老太婆没事就去他的小酒馆中帮忙,尤其是这段时间他的娘子生完孩子在家中坐月子,老太婆帮的忙更是不少,两家人的关系简直亲如一家。
毛二本来就是暴脾气,当即便回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一边挥舞菜刀,一边染着:“哪个鳖孙把我家大哥撞了?”
这时,城外恰好又来了几匹快马,这几位驾马的人老远就看见街道上拥堵着许多人,于是提早便把马勒了下来,马停在了人群前,马上的人全部穿着黑色夜行衣,在昏暗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与体型。
其中一人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接着滑鞍下马,直奔随尘而去。
随尘此刻也缓和了不少,他被扶起来后,正好看见那位拿着菜刀准备找他算账的毛二,好气道:“那小杂碎敢挡老子的路,害得老子从马上摔了下来,要不是看他已经死了,老子非得将他剥皮抽筋不可,没长眼的玩意。”
毛二开始还以为这个和尚也是被马撞翻的受害者,如今听了随尘的话,这才明白过来,于是提着菜刀一边朝他们走,嘴里一边骂:“你这秃驴,撞了人还有理了,老子这就抓你去见官。”
只可惜毛二还没有走近随尘的身,便被随尘的枯禅木一棍敲爆了脑袋,脑花喷得到处都是,吓得那些围观的人四散奔逃,再也没有兴致继续看好戏了,一时间渝州南门的街道变得十分混乱。
随尘大声吼道:“一群小杂碎,赶紧给老子逃命去吧,要是耽误老子逍遥快活,要你全家的命,不不不,只杀男的,女的全部给老子把玩一番,让老子玩爽的可以放一条生路,要是玩得不尽兴的,捏碎你们的脖子,哈哈哈哈颤抖吧!杂碎们!”
“随尘大师,这可是渝州城,不比小村小镇,希望你还是收敛一点,不要在此大开杀戒,尤其是屠杀平民百姓,若是惊动了官府,或者惊扰了其他大门大派,我也没法摆平的。”一位扶着随尘的黑衣人劝解道,这位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随尘甩在后面的天王。
天王没有想到才这么短的一点时间没有跟上,随尘就闹出人命来了,若这是在城外或者小村小镇,他还有办法摆平,可这是在繁华的大都市,要是闹大了,就算他把天机门在渝州的分舵搭进去,那也很难摆得平的。幸好这时候是夜幕来临之际,街上的人迹不多,而他们又蒙着面的,随尘也是外来户,他得趁事情没有闹大,劝随尘赶紧收手。
随尘见围观者作鸟兽散,也没兴致再继续浪费时间了,催促天王赶紧带他去快活一下。天王却有些犹豫了,若是没发生这事之前,他带随尘去快活那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发生了这事,要是那些逃散的围观者去报官,依照随尘那么有特点的装束,肯定很快就在青楼被抓住了。
“随尘大师,我们都受了内伤,就算去了青楼也是无法尽兴,要不还是回去疗伤,择日再出来快活如何?”
随尘脸上露出了不悦,自己为了尽快能够到达城里,惨遭摔落下马,吃了那么多苦头,居然告诉他今天不能去,随尘恼羞成怒道:“今天不去也可以,那老子就从这里一直快活回去,这段路的女人我都包了,老子可不管那些是不是良家妇女,也不管会不会惹什么事非,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
天王打了个寒颤,这里距离天机门分舵要路径几个门派的堂口,其中一个堂口还是雄踞淮河北岸,乃是渝州城第一大派的陈家堡,若不是陈家堡对天机门的分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天机门的这处堂口也无法在远离总舵的隋国境内立足,要是事情闹大了,陈家堡一夜之间便可把天机门的分舵端掉,想到这样的后果,他只好答应随尘,立刻带他去快活。
“老子还以为你不相信呢?正准备把那老太婆给”随尘说到此处居然咽了口唾沫,邪恶地笑道:“你说老太婆是啥滋味呀?要不咱们趁四下无人,一起尝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