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作的讲述中,王易终于知道他“原身”的一些情况。
就在王易十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从高处摔下来,碰伤了脑袋,结果自那以后人就变得呆傻了,以前的任何事都不记得了,连话也不会说,边上的人也都不认识,生活不会自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但有一点却完全与呆傻之人不同,他还是会坐下来看看书,而且一坐可以半天,和其他人一样会一页页翻过去,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将书的内容看进去。
除了看书之外,那个原来的王易还经常以手比划一些练武的招式,王作和王复及庄内其他人惊异之下也教他练武。这些年以来,王作和王复父子及庄内几个身手不错的人几乎一天不落地教授变成“呆傻”的王易练武,而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的王易竟然也习得一身好武艺。
王作的讲述让王易很是吃惊,他的这个“原身”竟然会是这样,真是一个奇异的人。
王易也想到刚刚在镜子里看到过的自己的面孔,他想不出来,这个长着非常英俊面孔的原身,变成呆傻时候是一副什么模样?那样又有多少人会为他叹可惜…他也在惊叹,为何一撞之下,会发生这样的奇遇,后世他的灵魂会穿越近一千四百年,在原本是傻子的人身上安家…难道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事,让他重生在一个呆傻人之上,突然之间产生的许多变化能让边上的人接受?
除了惊异之外,王易也在郁闷,为何他的灵魂取代了那个呆傻人的灵魂后,那个呆傻人所会的武艺都忘记了,以至于他将这具身体接收过来,却感觉不会武功,至今连手脚动作都不太灵活?还有这些年“原身”所看的又是那些书?他自觉脑袋中并没什么古书上的东西记着么!
“那…作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又为什么会受伤?我父母又是谁?他们在哪里?”王易追问道,他有太多的不解想去弄明白来,面前这个实际上的庄院主人王作当是最好的问询对象。
王作盯着王易看了一会,犹豫了片刻,这才放低声音说道:“二公子,你的父母五年前已经亡故…你还有个哥哥叫王昂,字世果,今年十八岁,如今居于长安,王昙是你们的妹妹,今年刚六岁…”
不待王易再次问话,王作以手示意了一下接着往下讲述,“二公子,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在杭州城东二十五里,这个庄院上共有三百五十七口人,都是你的属下,你是我们所有人的主人,但因为你年少,再加上这些年来神智恍忽,庄院内的具体事务都是由我们父子掌管的,二公子如今已经恢复正常,以后庄内的事务老朽都会和你说的…除这个庄院外,我们还有另外一些产业…”
听王作说,除这个庄院及所属的诸多亩田产外,作为这个庄院主人的王易属下还有其他一些产业,包括在杭州城内的几家店铺,只是具体杭州城内具体有那些产业,王作父子却是没讲。
王作和王易讲了一大堆事,但王易的父母亲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亡故,家族中还有其他什么人,还有王易的哥哥王昂为何会到长安去,在长安做什么,为何属于王易名下的有这么多的产业…等让王易非常不解的事,王作和王复父子却是没有说!
“作叔,你能否告诉我,我的父母亲是谁?他们因何亡故?他们的坟在哪里?我大哥为何到长安去?你们和我父亲又是什么关系?都请你告诉我,好不好?”王易再次追问并请求道。
让王易失望的是,王作在听了他的问询后,却摇摇头,语气很平缓地说道:“二公子,你神智刚刚恢复过来,身心都很疲惫,不能去想太多的事,再加上你这五年来不知晓任何事情,小时候的事也都忘了,对以前及这些年来发生的事都不清楚,你父母亲的事,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的,暂时还是不要和你说为好,待以后到了一定时候,你完全恢复了,人也再长大些,老朽会把一切事儿都告诉你的,你明白老朽的意思吗?”
“可是,为何我现在这些事都不能知晓啊!?连我父母亲叫什么?安葬在哪里都不能告诉吗?”王易有些傻眼,也更是着急。他相信,只要王作说出他父亲的名字,凭着他对隋唐史的了解,应该能知道父亲的身份的,但王作连他父亲的名字都不肯说,那就没有办法将事情弄清楚了。
“二公子,老朽这样做自是有这样做的理由,还请二公子莫要再问了!”王作拒绝的口气却很坚决,“到了一定时候,老朽一定会将所有情况详细地告诉你,你现在不要着急,先把身体养好来再说,还有…二公子名下所有产业的事,老朽们父子俩会精心打理的,请你不要担心!”
“可是…可是…作叔,为何…那好吧!”看到王作脸上似乎有一种毫无商量余地的表情,还有让人感觉到害怕的威严,王易也不敢再追问。他也在寻思着,会不会父母亲是被什么仇人杀害的,王作怕他年少气盛,知道情况后去报仇,因此才不告诉他?或者还有其他隐情?只能待以后慢慢了解打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