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春杏和小桃不在眼前,姜娆赶紧将那扰人心神的破盒子隐秘收整好,将其放在了最不起眼的梳妆台内层里。
而后才去了隔屋浴房,被两个丫头伺候着沐了浴,赶了几天路,身体在入了水之后,那舟车劳顿的倦意方是淡了些。
春杏为姜娆换上一身干净中衣,想她赶了一天路,肯定也难落得吃上一顿安稳饭,便忙关切地询问:“姑娘,老爷夫人已用过晚膳了,你现在饿不饿,要不我叫小厨房单独给你备点饭食?”
姜娆此刻没什么胃口,闻言摇了摇头,又看了眼窗外的白兰花,心想现在时辰还早,上榻自也是睡不着的,不如出去走走。
于是便开口问道,“你们方才说,后院花园里的白兰花比琼琚阁里的,开得更好些?”
小桃点头应着,“是啊,那边种得茂密,如今花香沁人,开了好大一片呢。”
反正现在闲来无事,姜娆便想着采些花来做香囊,春杏从小花粉过敏,姜娆便独自带了小桃,往后花园去了。
进园,果然如小桃所说,刚一落脚便觉清香扑面,白兰花花期很长,如今已到秋分时节却依旧开得正好,披针形的白色花被,随花托向外延伸,几乎每朵都从里到外透着嫩。
“姑娘果然孝心,今年是又要准备给侯爷和世子做香囊吗?”
小桃一边采着花,一边随口问了句,她知道自家姑娘手巧,香囊上绣得图案花样总是别出心裁得精妙。
只是香囊大多是女子赠与男子,若是有情人之间赠送,便还有定情的意味。姑娘每年都会练手缝制,却不方便送与外人,做多也是浪费,于是这些年来,就只分别为侯爷和世子各做一个便罢了。
没听到姜娆的回应,小桃还以为是自己声小,姑娘没有听到,于是很是贴心地凑近姜娆耳边,状似提醒般说道,“若还是像往年一样,只做两个的话,篮子里采的这些花便足够了。”
姜娆知晓躲不过去了,终是有了些反应,她垂眼看了眼篮子,又见小桃正盯着自己,当下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莫名有了丝心虚。
“多采些,今年……做三个吧。”
“三个?姑娘还要送给谁?”
小桃这般打破砂锅问到底,实在叫姜娆头痛不已,她体态端正,而后一本正经地正色开口:“我自己留着!”小桃终于不再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