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就不想想,分明有这样的地方,为什么方时舟还非得派人一刻不离的看守。
禁锢她手腕的铁拷有一个小小的钥匙孔,白鸟眯着眼看了会,抽出头上的发簪,拿嘴叼着一点一点在孔中捣鼓。
老实说,她当了一千年的妖兽。被道人追杀、禁锢,都是常有的事,逃生本能练得炉火纯青。
这种铁拷和那群道人的玩意比起来,小儿科中的小儿科。
不出半刻钟,白鸟松开嘴,发钗和两只铁拷一齐落地。
方时舟,你堂堂仙君,连个仆人都管教不好。要怪就怪你自己的自负吧。
白鸟哼着歌甩了甩酸胀的手腕,迈着楼梯往上而去,到门口时她静了静,没听见脚步声。
如果她昏过去的时间不长,那为郑悦打抱不平的百姓应该还没散。这个时间,仆人们很有可能还在守院门。
白鸟推开地下室的门出去,果真如她所料。
她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与其胡乱找门,不如就近找堵围墙翻出去。只要能出去,她就有自信让方时舟找不到人。
自由的曙光照耀在她脸上,白鸟这回轻轻松松就踩着树干往上爬去,外面吵嚷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看来郑悦的风波还没完。
真是天助我——
“真是不听话,我不是说过你不能走么。”
耳熟的,含着点嘲讽意味的声音让白鸟背脊一颤。
抬头,果然又是那个带着幕篱的少年。
明明爬的不是同一棵树,他却好像能精准降落在她的出逃路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