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脸上的复杂的看着窦逐北,他自然知道,这小子大半是在做戏的。
马吉翔是文臣,这小子是武将之后,大明文武素来都不对付,他能真心哭马吉翔才是又鬼了!
“行了,马卿已逝,你若是有心,多烧两张纸钱便是!”
朱由榔挥挥手,制止窦逐北的哭嚎,他神色里压不住的喜意:
“你昨日进城时天色已晚,朕还不知道详细的战报,你给朕说说!”
“遵旨陛下!”
窦逐北停止了哀嚎,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那杀千刀的家丁,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蒜瓣,竟然威力这么大!
窦逐北泪流不止,甚至手帕都擦不净,同时又时不时吸溜着鼻涕:
“小臣昨日早晨……吸溜……鞑子入得套来……吸溜……手榴弹一股脑丢下……吸溜……”
这小子鼻涕挂在面前,宛若银河落九天一般的样子,实在是惊呆了众人,甚至就连朱由榔都傻眼了。
难道——这小子当真对马吉翔感情这么深吗?
“大伴,给他送些草纸!”
朱由榔实在是没眼看了。
虽然这里是行营,但是朝臣也有十几个呢!
你这样吸吸溜溜的鼻涕流的老长,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