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越说越起劲,知道张愠生与陆桐树是同一个学校同个班级后就更加兴奋了,甚至连见张愠生就觉得很眼熟的话都说出来了。

    车子一路左拐右转地开进山里,陆桐树想着张愠生也不会睡觉了,就不再管他,手任由他牵着,头则靠在座椅固定的枕头上睡觉。

    结果刚闭上眼睛没几秒就感觉到某人重新靠在自己肩上。

    陆桐树面不作声,将张愠生不安分的手捉住,翻手握住,不让他动弹。

    “睡觉。”他小声说了句,想让张愠生不要吵自己。

    张愠生不动了,但陆桐树还是能感觉到一股视线从未移开过自己,甚至那种侵略性越来越强。

    陆桐树想了想,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声,顶着强烈的视线入睡。张愠生今天下午太兴奋了,连带着占他便宜的频率也变高了。

    ——

    银白的汽车开进村庄,路上又惊又险地避开了好几波游走于陆地上的鸡鸭。

    最后停在了路中央。

    小姨探头看出去对着赶牛的老叔挥手,叫唤了几声。

    陆桐树迷迷糊糊醒来了,两侧脸颊微红,眼眸微微睁开,正泛着水光迷茫着,就对上张愠生沉静、黑不见底的眸子,明明他面上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可陆桐树就是知道这人还在高兴中。

    他将靠在身上的人推开,张愠生倒也终于不再挨着陆桐树了。

    “你睡觉了吗?”陆桐树问,声音有丝丝沙哑。

    “嗯。”

    陆桐树揉了下眼睛,打了个小哈欠,偏头问:“你有没有将口水流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