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自有记忆以来,就是在福利院里度过的,最熟悉的人就是老院长,本就不知亲情何物。
直至七八岁后,才被江义父领养走,知道世间冷暖,若论家,也只有这一个江家,所以他十年沙场回来,第一世间是回到江城,拜访义父义母,还有看看那小丫头江筝。
而安若盈为他生母,二十年前,哪怕是受尽苦难凌辱,名节险些不保,也要将自己生下来。
秦牧生来,就欠自己母亲一条命。
无论安家有什么狗屁千年根基,负她者,他就为她推平!
再说这所谓的安家,不过是一群烂于淤泥,人面兽心的畜生,怎会令他有哪怕半点的眷恋留情?
“你说什么?”
安家老祖听到秦牧这话,顿时就要急眼了。
这唯独能约束住秦牧的血脉关系,怎能让秦牧一口就否认?
“真是天道不公啊!我安家千年传承,却没想到若盈的子嗣,却连最底线的道义,都不曾遵守......”
安家老祖泣声大喊,似是句句属实。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秦牧冷然而道:“非人折磨我母亲二十年,道义二字,你不配,你安家更不配。”
此话一出。
安家老祖神色徒然一僵,满场的安家人更一个个哑口无言,脸色铁青无比,手足无措。
紧随其后,就是一阵阵悔恨的情绪。
如果他们是善待安若盈,那这如杀神般的秦牧,今时今日岂不是共他安家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