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心里好似再也没有任何作恶的念头了。”
    “你别动。”
    陆良生走去一旁,将伞捡起来,在她头顶撑开,红怜化作一股青烟飞进里面,片刻,遮掩阳光的游云四散,灿烂的光芒又在这处断崖投出树枝的斑驳在地上晃动。
    “陆道友!”杨素将那张画皮折叠,递过来:“记得妥善保管,剩下的立庙祭祀,就不用我帮了吧?”
    “陆良生谢过清河公援手之恩。”
    说完,朝对方行了一礼,陆良生将那张画皮放回屋里,将伞打开,用法力牵引红怜回到画里,点燃一柱檀香插去香炉摆在画卷下面。
    “呐呐,本道也是帮了大忙,某些人怕是忘了。”
    道人一边折起阴阳阵图,一边颠着脚尖朝屋里瞄,惹得院里三个少年偷笑,李随安见到师父从里面出来,连忙拉了一下另外两人,回坐到书案继续默咏典籍。
    陆良生从他三个身边走过去,笑着朝孙迎仙也拱手行了一礼。
    卷好法阵塞入布袋的道人,嘿笑起来,连连摆手。
    “算了算了,咱俩太熟,受你一礼,怪不自在的。”
    两人打趣一阵,陆良生邀了一旁干看着的杨素,阳光倾洒云雾,三人走到老松下,幻出石凳石桌、酒水,以山间云海、延绵山脊为伴,坐下喝酒谈笑。
    趴在窗前的蛤蟆道人哼了哼,负着双蹼跳下书桌。
    “这般怡景,也不说带上为师。”
    嘀咕着,蹬着小短腿翻爬上床榻,又是重重哼了一声,揭开小被子钻了进去,盖在身上,不久打起轻微的鼾声。
    阳光渐渐倾斜,还与陆良生、道人说笑论道的杨素,忽然放下酒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