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的,那是当朝国师,会法术的,那头野猪铁定被降服的,你站外面瞧好了吧,别进去打扰国师做法!”
“真真的啊?”
老鸨有些将信将疑瞥去走进檐下的青年,但也不敢再开口叫嚷了。
那边,陆良生走去半塌的屋檐,手中的油纸伞往外一扔,洒开的宽袖里,避雨的法术施去伞身,随后一道《复神咒》将法术以纸伞为结点扩散开去,悬在街道上方,将青楼这方围观的百姓遮挡其中。
原本挤在周围的人看到悬浮上方的纸伞吓了一跳,可忽然发现落在头顶、身上的雨水均都不见了,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啧啧称奇。
念恩的人,连忙朝着走进青楼的那位国师双手合着揖了一礼。
三层的阁楼塌陷一半,多是里面柱子撞断所造成,陆良生走进里面,铺砌的地毯凌乱,全是水果、托盘、杯盏、酒壶圆桌倾倒,有些断裂成了几段,一片狼藉。
厅中一根木柱倾倒,砸碎二楼栅栏斜斜靠在那里,下方靠着墙壁的地方,一头漆黑的大野猪,钢鬃獠牙的匍匐那里,像是喝醉了,时不时扇下两只大耳,传出呼噜声,道人坐在旁边,一只手按在脸上,不知如何是好。
对面,木栖幽坐在一张还算完整的圆桌上,吃着一串葡萄,见到陆良生进来,将手里的那串紫红一丢,跑了过去,伸手挽过对方手臂。
“老妖,外面真好玩,只是有些不够结实”女子抬起手两只手,葱白的手指对碰了一下,“小猪猪就碰了一下,房子就都倒了。”
“凡间的房屋能比吗?之前我就说过,会出人命的。”
陆良生将她手松开,目光里,看到楼上还有没跑出去的妓子或此间宾客,便不再多说下去,过去叫上老孙起来,顺手握拳敲在匍匐都有半人高的野猪脑门上。
“起来,跟我回去。”
“良生!”
这时,微荡的袖口里,蛤蟆道人探出脑袋来:“他喝醉了,用牵梦之术引他。”
陆良生蹙眉想了想,指尖移去旁边还亮着的烛火,一抹,火光燃着他指尖,弹去猪刚鬣脑门一闪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