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急忙低下头,余光之中,红底黑领官袍的身形从旁边过去,待到脚步声远去廊檐拐角,方才松了一口气。
    想起侧院还有一帮文士聚会,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去那边。
    “唉,只是可惜那幅画了。”
    阆苑转折,一前一后前行的两人,话语说回到正事。
    “如今数王进京,兄长是如何想的?”
    “如何想?原本竖一个北周皇室,安慰这些人的心,可你那边……”
    “是为弟的过错。”
    跟在杨坚身后,拿着画轴的男子,白纹长袍,外罩一件蓝衫,下颔短须微抖,开口说道:
    “原本计划无误,可为弟过去时,那宇文拓已被人先一步带走,这件事也无旁人知晓…唉,只能说机关算尽,却天不让人得意。”
    俩人行走间,过往的丫鬟、仆人纷纷矮身退到两侧,不敢抬头。
    “呵呵,杨素啊,这就怨天了?”
    前侧的杨坚停下脚步,玉佩腰间微摆,他望去庭院景色,微微侧脸。
    “你听,夏蝉又要开始叫了。”
    杨素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其中含义,点头:“兄长是想让那些‘蝉’先叫。”
    庭院一颗树上,新生的蝉展了展羽翅,腹部抖动起来。
    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