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红怜抱着那只木盒一面听着邻人的讲述,一面压抑的哭了出来,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木盒上,离开时,她将木盒留给了邻人,又去了父母弟弟的坟前跪了好久,快到天黑的时候,才乘着马车离开,渐渐远去的那座小村,怕也不会再回来了。
回到戏班,她也仿佛长大了,开开心心的唱戏,名声也越来越响亮,来给她捧场的人也越来越多,崭新的木盒里,攒起来的金银玉钗越来越贵重,但少了从前那种期待,不过至少,她活的比父母好……老天爷给了她漂亮的脸蛋和动人的嗓音,是赏给她饭吃,班主李云秀就说过,老天爷都赏饭了,连碗都端不稳,那就别活了。
不仅她要吃饭,整个戏班的也要吃饭,接到富水县陈员外大寿的邀请,整个戏班都忙碌起来,还精心编了《南君问寿》做为压台的大戏。
听到戏台下热烈的欢呼,她知道这场戏曲是成功的,要不多久,或许富水县都会知道她的名气。
成名的花旦有独立的小间卸妆换衣,哼着小曲,窗外有人影晃过,然后推门进来,是一个醉醺醺的书生,说喜欢她。
红怜认识他,是陈员外的独子,可哪有见面就说喜欢的,双手将书生推开:“陈公子,你先出去…”
那书生不肯,看着四下无人,带着醉意的脸上露出笑容,冲过去她抱起来,扔去桌上,急不可耐的伸手去解她裤子。
红怜拿手打他,双脚奋力的蹬过去:“公子,红怜只是来唱戏的,不是青楼的妓子…求你放过我…你出去啊……”
哀求着,蹬出的脚踢在书生下体,疼的对方后退半步,红怜飞快跳下来,朝房门跑,半道又被抓住,拖行在地上。
被打痛的书生暴怒,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她在脸上,脸颊都红肿起来。
“你是戏子跟青楼的妓子有什么区别?!本公子看得起你,那是你爹娘修来的福!”
“爹…娘…”或许脸颊的疼痛,或许被唤醒藏在记忆深处的称呼,红怜忽然发疯似的拿头去撞面前的书生。
“啊——”
被撞破鼻子的书生大叫一声,当即扯着红怜的头发拖去床边,抱起来扔了上去,抓过堆放戏服桌上一张红菱,想要将女子捆缚起来。
红怜挣扎哭喊,一个劲儿的拿手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