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生连忙下驴将蛤蟆道人捡起,挥手拍了一下驴头“叫你不好好走!”那老驴瞪着大眼眨了眨,鼻孔喷出粗气。
“哼哧哼哧!”
嘶叫两声里,陆良生将师父放到肩上,干脆牵着老驴前行,左侧的山峦在霞光里延伸,另一边的村落渐渐落去的了后方,随着越发昏黄的天色,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有时和斜靠他脑袋的蛤蟆聊起一个人来。
“也不知道孙迎仙这两年过的怎么样……那家伙应该过得比我痛快一些,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冲破练气,到达筑基了。”
背靠着书生耳朵的蛤蟆,扯去脑袋上的草屑,丢去外面。
“筑基算得什么,放到为师巅峰时,还不够我打一个哈欠,就说那紫金黑纹葫芦,丢出去也能砸到一片修道者…”
陆良生掏了掏耳朵,无奈的叹口气,师父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起来了,这三年里,每次问起他老人家的伤势何时能痊愈,一直都只是说快了快。
“…总感觉,师父他还想继续蹭吃蹭喝……”
想着时,前方昏黄的夕阳光芒间,忽然有身影闪出,陆良生停下脚步,肩上的还在说话的蛤蟆道人唰的一下翻滚,还好及时双蹼抓紧了袍领,两只断腿悬在外面,腾挪蹬了几下,才重新爬上去。
“还来,幸好为师早有准备……”
随即,他也看到了前方,一瘦一胖两个身影,蟾脸都愣了一下,“劫道?”
“还真是劫道的。”陆良生也有些发愣。
那两人穿着单衣,敞开胸脯,露出浓黑的胸毛,拿着家伙歪鼻斜嘴的拦在去路。
“那书生,今日你算倒霉了,咱哥俩也不要你性命,把钱财留下便……”
“那你们拿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