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阮乔的呼吸下意识都屏住了,脸色发白,本就因发热而有些头晕的感觉更浓烈了几分。
她还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雪刃却将她护在了怀里,用轻功躲避开了那些箭。
阮乔几乎要看呆了,而他手里的那柄刀汇聚着浑厚的内力,像是一面镜子似的将聚集在四周的箭都给震飞了回去,那些锦衣卫死的死,伤的伤,纷纷惨叫着从马上坠落了下去。
阮乔还来不及高兴,却忽然注意到了雪刃的肩上、背上都中了箭,但他好像没有丝毫痛觉似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在将她放下以后,还侧头问她:“公主没事吧?”
阮乔心情复杂,她怎么会有事,受伤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他自己啊。
她刚要开口说什么,此时却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转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就是秦林那张充满杀气的脸,以及他手里那柄寒光凌冽的朝她袭来的长剑。
几乎是在她看见这柄剑的下一刻,她的视线就被雪刃挺拔修长的背影给挡住了,只听见刀剑相击的猛烈声音在前方响起,是雪刃为她挡下了这一击。
但方才那直面死亡的感觉太刺激,她的心跳现在都还平稳不下来。
秦林自然也不是雪刃的对手,在和雪刃的交手中逐渐落了下风,而那些锦衣卫的箭矢也一支接一支地朝着雪刃射来。
但雪刃的攻击方式却很凶残,仿佛没有痛觉似的,哪怕箭矢已经刺入了血肉里,但他杀人时的动作也还是没有丝毫停顿和迟缓,就像是个人形杀器似的。
在他毫不留情的反击下,锦衣卫的数量和影卫的数量都在急剧减少,但雪刃的身上也受了不少伤。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她护得好好儿的,毫发无伤。
阮乔心里很担心,但雪刃穿的衣服是墨色的,她连他是不是流血了都不太能看出来。
就这么过了七八招以后,秦林手里的剑就被击飞了,而雪刃手里的刀也在此时横在了秦林的脖颈边,锋利的刀刃只是轻轻一碰,秦林的脖颈肌肤就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你们若再动一下,我便杀了他。”雪刃面无表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