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乃馨哇哇的吐着,早上喝的粥,本就胃酸,这一吐,顿时室内满是酸臭的味道,可奈何阮月儿已经闻习惯了,面不改色。
胡乃馨颤颤巍巍拿出手帕擦拭着嘴角,一脸菜色,她刻意忽视阮月儿的身上,直视她的眼眸。
这女人虽然看似浑身破败,但那一张灰尘下面的面颊却是典雅的很,若是打扮起来,定然是个大美人。
这也让胡乃馨更加好奇,这女人是谁?能让阮清歌关押起来?
“是谁?”
胡乃馨压着声音道,既然来都来了,自然是要问清楚,不然白遭罪了。
阮月儿眼眸一转,这几日外面的声响她能听到一二,尤其是这女子的声音,是这两天中最为熟悉的,权衡利弊,她扁起嘴角,眼神徒然转变,看去可怜楚楚。
可若是用以往的面容,定然落得一个梨花带泪,让人忍不住抱在怀中怜惜的念想,可现下,只得隐人作呕。
胡乃馨忍住再次想要呕吐的心情,看向阮月儿,等待她出声。
“我叫悦儿,是梁王的小妾,梁王妃善妒,来这处之时,便将我和王爷拆散,奈何王爷是个怕娘子的人,便将我关在这处,饭不给吃,水不给喝,吃喝拉撒都在这处。”
阮月儿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胡乃馨的神色,若是这小丫头对箫容隽有意思就好了,妒妇的名声可不好,胡乃馨定然会抓住这个机会反击阮清歌,好坐上那个位置。
然而阮月儿打得一手好算盘,却是要翻了。
胡乃馨怒目看去,上前对着阮月儿‘啪啪!’就是两大巴掌,末了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不许污蔑师父!也不看看什么德行?还师公的小妾?我看是不要命了!谁不知道师公与师父连枝比翼,并蒂芙蓉,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公都没有旁人,怪不得师父将关在此处,是因为嘴太臭了!”
话音落下,又是两个巴掌扇了过去,其实也不能怪阮月儿,要怪就只能怪花无邪,这些时日在胡乃馨的耳边灌输了不少阮清歌与箫容隽的事迹。
本就以师父为天的胡乃馨,怎会道听途说,往阮清歌的脑袋上扣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