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悠扬传出的大悲咒,平和的诵经声和缭绕的檀香烟,咚咚有韵的木鱼声和清悦的诵经声,淡化了朱久炎心中的欲念,将他带入一种浓浓的佛教文化氛围之中。 圣安寺这座古刹的底蕴很深,香火很是鼎盛,路过朱久炎他们身边的僧俗很多,还有很多过往的客商,来这儿歇脚中转,朱久炎在功德箱里打赏了二十两银子的香火钱,立即有小沙弥拿来了九柱高香。 杏儿接过了三柱高香递给了怜星,怜星很是虔诚的在药师佛下上了香,然后在蒲团上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地对佛像述说着些什么。 祈福之后又有小沙弥合掌趋步过来,朝三人行礼:“三位施主有礼了,有一位李施主替三位开好了厢房,让小僧前来引路。” 朱久炎微微颌首:“劳烦小师傅带路。” 三人跟着这小沙弥找到了李天福他们,李天福这厢房选得很好,离大雄宝殿不远,位置较偏,却又在山腰的边缘,打开窗户便可以看到山下的桃林美景,向右还能看到弥漫在龟山顶上的淡淡薄雾。 以寻找柳宗元留下的碑文为借口将李天福和杏儿都打发走了,等他们全部走远之后,朱久炎拉着怜星往厢房外一块椭圆大石走去。 寂静无人的角落里,朱久炎与怜星紧紧贴在一起,坐在一方椭圆的大石上,目视着山下那些美丽的桃花林。 怜星的脑袋微微靠在朱久炎的肩上,娇躯微微颤抖。 朱久炎右手环抱着她的纤腰,心神不由荡漾,青涩与娇媚的味道都浮现在怜星的脸上,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她的身上水r融,便是朱久炎早已熟悉她的一颦一笑,也免不得微微失神。 “小、小鬼头。”怜星轻轻呼唤着,声音就像春风吹动铃铛,她伸出左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哼声道:“今天算是如了你的意吧?” “嘿嘿。”朱久炎回过神来,笑着在她翘翘的鼻翼上轻轻刮了刮:“你说过要等我的,现在我长大了呢!” 怜星声若蚊蝇,吱吱唔唔地道:“你长大了便长大⚖👕了,关我什么事?” 阳光照射过来,让她的脸就像抹了胭脂一般好看,朱久炎的眼睛不由在她的脸上不由多停留了片刻。 此时的怜星,满面温柔与体贴,既非初见她时的惊艳,也非刚才从桃林出来的娇羞不胜,但那真情流露的温柔语气,却更具诱惑。 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忽然又笑得像一只刚偷了鸡的小狐狸,红唇翕合,气若幽兰,轻轻吐气道:“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还要我给你按一下吗?或者给你叫杏儿来?” 朱久炎悻悻地哼🗁了一声,说道:“老跟我说杏儿,你就不怕哪天我兽性大发真把杏儿给拿下了?” “拿下便拿下,她在东厂里有差事,我也不会放她外嫁,早晚是你的暖床丫头,我才不在意呢。”怜星白他一眼,嗔道:“便宜你这小坏蛋了。” 说完可能又有些不忿,怜星在他的腰上的软肉上轻轻掐了几把,朱久炎乐呵呵地受着,趁机上下其手,倒是其乐无穷。 二人打闹过后,又靠在了一起。 如丝的秀发在朱久炎颈间温柔的拂过,痒痒的。手臂上的触感也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柔,挺,大小正合适的样子,只要触及的地方便有一种让他皮肤微微发麻的感觉,细腻而富有弹性,还有那淡淡幽香沁入心脾,也让朱久炎身体轻飘飘起来
。 怜星闭着双眼,俏脸紧紧贴在他的右手臂上,隐隐倾听着他脖颈里那强劲有力的脉搏跳动,芳心满是平静、安宁。 就这么依靠了很久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朱久炎才打破沉默道:“怎么你也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怜星长长地舒了口气,幽幽地道:“当然是在想事情呀。” 朱久炎逗她道:“在想什么,在想你的挡箭牌杏儿?” 怜星不答,过了半天,才轻轻地道:“我刚才在想。可惜,我们到岳州是来杀人的,独处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山下这样的美景没多少时间欣赏了。” 朱久炎抿嘴一笑,道:“我们只要还在一起,便是最好的时光,风景有何可惜。” 怜星用头发蹭了蹭他的脸颊,正要说话,忽然她清澈的眼睛眺向远方,道:“快看,官道那边有马队过来,看着架势怕是来直奔这里来的。” 朱久炎皱起了眉头,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一队骑士,从岳阳楼的方向朝着这圣安寺过来。 等那些骑士再进了些,朱久炎眯眼一看,认出了对方领头的相貌,是何耀祖!他不由觉得奇怪,想:“这何耀祖不好好保护肖广南,来找我做什么?” 朱久炎对怜星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说罢,朱久炎先从石头上跳下来,伸出手,接引怜星下来,让李天福保护着杏儿进厢房,自己则和怜星二人往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何耀祖的马已被人牵去系在了马桩上,他一脸喜出望外,显然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朱久炎。 朱久炎望着何耀祖他们身后的一辆马车,问道:“怎么不见肖广南?你们这几天在岳州查出什么没有?” 何耀祖连忙道:“殿下,肖司吏身上的伤口又开了,还是请您先救人吧。” 何耀祖一脸愧色的示意朱久炎看他们身后,朱久炎巡目过去,只见马队的后面有一辆马车,马车的门此刻已经打开了,一张被当作担架的门板上铺着厚厚的褥子,褥子上沾了很多血迹,斑斑点点的红得刺眼。 肖广南一脸惨白地闭着眼睛躺在褥子上,他的上身只披了件外衣,赤着上身处处缠了几圈白布条,很多布条已经给鲜血染红了,幸好伤口处理得当,命暂时还丢不了。 “咳咳”昏迷的肖广南皱着眉头不自觉的咳嗽了几声,显然刚才他们奔来圣安寺的时🌪🁶候,颠簸又令他身上的伤口绷开了,鲜血又开始往外渗,看他脸上那惨白的样子,鲜血只要再多流一会儿随时就可能丧命。 朱久炎铁青着脸,紧紧抿着嘴,一手慢慢地解开他身上的布条,一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从皇宫里赐下来的止血秘药,轻轻将药粉敷均匀洒他的伤口上,这种太医院研究出来的秘制止血粉,很具奇效,也很珍贵,每年给湘王府的份额都只有小小的两**。 这药果然神奇,洒上药粉没一会儿,肖广南身上的那些伤口已经不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