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灯睡醒后细细品了品昨晚的春梦,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春梦的另一位男主人公,可当他与傅初霁对视时,做好的心理准备还是功亏一篑。
傅初霁看着阮灯脸颊上飘着一层可疑的薄红,猜测八成是他昨晚干坏事的时候,阮灯做了春梦。
他故意抓住阮灯柔软的小手,认真询问道:“灯灯这是怎么了?发烧了吗?”
阮灯触电一般把手抽了回来,使劲摇着头:“没!没有。”
傅初霁弯下腰,把脸近距离贴到阮灯眼前,笑着逗他:“灯灯一紧张就跟个小结巴似的,话都说不利索。”
“什么紧张不紧张的,你别造谣啊,造谣犯法……”阮灯两手紧紧抓着裤边,眼神飘忽着坐到餐桌前,紧张到用左手拿起筷子吃阳春面。
傅初霁十分贴心地把筷子抽出来,换到他的右手上。
阮灯都快把脸埋进面碗里了,说什么也不肯再抬头看他,好在阮栩谦及时来到餐桌边,拯救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今天他们三人恰巧都闲在家里,本来约好了下午去看话剧,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临时打乱了三人的计划。
阮灯站在玄关处,把刚换上还没一分钟的鞋脱下来,阮栩谦站在他背后,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还没说几句,阮栩谦就大发雷霆道:“你们敢用账本威胁我?有种你们现在就跳楼!我他妈有的是办法毁尸灭迹!”
阮灯惊讶地回过头来,阮栩谦从未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过话,更没在他面前对谁恶语相向过。看着父亲脸上未经修饰的勃然怒气,阮灯竟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感,仿佛父亲从前精心为他展示的慈祥与和善统统化为子虚乌有,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老爷……”傅初霁轻声提示阮栩谦,可阮栩谦一副被怒气冲晕了头脑的模样,不顾外面的大雨,一边冲电话怒吼,一边向庭院外的司机招手,淋着雨坐上轿车离开。
阮灯眸中的惊讶迟迟无法散去,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铃声,来电显示是好久不见的白竹。
阮灯接起电话,那边同样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白竹嘶声喊叫着:“要死了!干脆都别活了!”
“小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