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都郊区,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上,孤零零的戳着一座年久失修的工业厂房。
这里曾经是龙都老汽修厂的旧址,后来国企改制,老厂房被废弃,又没有新人过来投资,时间久了,根本无人问津。
只不过,就连市里都没有报备,不知什么时候,整座废弃的厂房框架依旧,里面,却已经再次通上了水电。
春末的夜风依旧刺骨,荒原上没有楼房遮挡,呼啸的风声,就更听得人心惊。
就在旧厂房的角落里,一盏昏黄的灯泡在上方孤独的垂着,两张压缩木的铁架方桌上,残羹剩饭油渍满满,几个胳膊粗壮的汉子叼着烟卷,正蹲在旁边的矮凳上打牌。
四周的窗户早就透风,烟头上的火苗被偶尔吹进来的冷风鼓得一明一暗,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下意识满脸厌烦的紧了紧自己的衣领。
“糙,这特么哪是人遭的罪,大冷天的抱娘们不好么,偏偏给咱哥们儿派厂房这边来,真特么有够倒霉的!”
黄毛的嘴撇得那叫一个歪。
“哼,别抱怨了,叫你过来是信得过你,这种事是随便叫个人就能来的么?”
另外一边,一个明显年纪比较大的男人不禁有些看不惯的说。
“糙,别唱高调了!”
可是很明显,黄毛青年满脸的不屑,干脆一扶膝盖站起身来,转身就往旁边走。
“天天喊着什么信任,可钱可没见多一分,都特么是画大饼!”
“哎?你上哪去?”
下意识的,上岁数男人一声追问。
“我去看看人还活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