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离听到想要的话,总算平静了些,伸手接过茶盏,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再倒!”
内侍连忙满了杯,几杯下肚,嘴里都是甜的。昭离动了动身,平淡道:“几时来过?”
“早就来了,待了不少时辰。”
……
“恐是身体不适,怕染给陛下,才不得不走的。”昭离听了,果真没怒。
“遣来问罪。”钟晏玄还在捣鼓着什么玩意,传话的人禀明了便进了院,那人是恭敬无疑地请着他去了昭离的寝殿,才不是什么问罪之词。
寝殿的人撤走了大部分,由得两个乖巧的人侯在殿外。钟晏玄一进去就看见昭离穿着里衣,身上披着不算厚的外套坐在桌案上翻折子,他咳着翻页,身体并不利索。
“病着为何还要这般。”钟晏玄倚在柱子上,昭离知道人进来了,并未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事务。
钟晏玄斜目,听他手里的动作快了:“马上。”
说完不消一会,昭离站起身将人揽了过去:“你来过了?”,这代表他也原谅了自己吧。
“废话。”钟晏玄嘴里没落下好话,心里却不这样想,只是由他揽着靠近了榻。
“深夜,传我来不妥。这是你的寝殿……”钟晏玄心理是膈应的,曾是他的,曾是他父皇的……
天子帐下,行不轨之事……
“晏玄。”昭离靠在他的肩上,带着身上病中怀有的热气将人环住,“这也是你的寝殿,我和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若是无事,我要先走了。”钟晏玄将人扯开,昭离顺势咳了起来。
“别装了,沙场十几年的人,怎会因为一场病就起不来了。”钟晏玄话说快了,他只是说快了而已,说完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