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仲半蹲着将我扶了起来,背脊上一道温暖的力量让我醒了过来,我听到刘仲说“回禀皇上,这是微臣的妻子。”
他看着我,眸光深邃而陌生,旋即他笑了,人都说帝王严苛,不苟一笑。可他却笑了,笑的千般迷人,万般洒脱。他挪开目光,对刘仲说“定是爱卿不会怜香惜玉,瞧瞧,将你家夫人惹得梨花带雨的。”
我突然松了口气,面前的人好似不认识我?所以也许他只是和我找的那个人长得很相似,对,我深深吸了口气,这么想着,眼泪也流的缓些了。
刘仲很聪明,他察觉出了我的异样,知道这地方不能久待,同那人扯谎道“陛下恕罪,内人身体不适,微臣想要带她回府休息。”
刘府的马夫一见着我俩这么快离席,有些奇怪,但见着我面色惨白,也不敢多问,扯着马鞭,奔离了皇宫。
马车上一直静默无语,忽然刘仲将我的身子扳了过去,面向他,他温柔地伸出手掌拂过我的面颊,脸上的冰凉不见了,我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哭。
他说“你要找的人就是他?”
我立刻否认摇了摇头“不是,不是他。”
可不知为何泪水就是止不住的流,明明方才已经止住了啊。
他笑了,马车昏暗,仅一只火烛映照,我只觉他脸色有些泛白,继而听到他说“若非是你要找的人,那你又为何哭的这般伤心?”
我语塞,不知怎么解释,是啊,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要找的人,他明明不认识我,怎么可能是我要找的人呢?
“我不知道,就是这里痛,好痛。”我指着前胸,只觉得那里面闷得我快透不过气来。
从皇宫回来,我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大夫来了一趟,说我气急攻心,需要卧床静养。
我本来是没有病的,也不知这大夫怎得诊出来这病的,只是我本就心烦意乱,哪里管的了这许多,整好趁着这机会,好好躺在床上躲懒,但我最想躲的应该是他,我心心念念,盼了三年的心上人。
我正热的迷迷糊糊,翻过身来,刚好看见站在我床前的刘仲,我忽然很想执着的解释,近乎癫狂道“刘仲,刘仲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就算长得一样,声音一样,是不是也可能是两个人,两个不一样的人?”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那哀痛的眼神看得我心慌,看得我没来由的慌乱。
可是我还是相信,我要找的那个人不可能是新朝的皇帝,我哭着解释道“我要找的人是吴名,他只是醉月楼里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厮啊,他身份卑微。而且他不会不认得我,他说过他要考去功名,回来给我赎身,他说过的,他不会忘的,他说过他会回来娶我,娶我做他的新娘,他说过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他说过的,他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