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玉两个府中来回跑,母亲的病,秦希泽的腿,两个病号让她忙得头晕脑胀。
空出时间的间隙,才来宴请蒋钦勇,酬谢她帮着照料李修穆的辛苦。
蒋钦勇身着女装,一见她面,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陆良玉的手,松了口气道:“朝廷内外都传你出事了,我就一点都不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陆良玉笑了笑,招呼彩蝶上前。只见彩蝶手中捧着一个漆黑发亮的木匣子。
“打开看看。”陆良玉微笑地示意道。
蒋钦勇不明就里,打开一看,当下眼中放出奇异的光彩,欢喜地想要伸手去摸一摸,随即恢复了理智,摇头道:
“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陆良玉从中拿出了一件浅青色刻丝银如意薄罗长袍道:“去试试,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不知道怎么写你呢。你我就不必太见外了。”
蒋钦勇心下欢喜,拿了衣服,道了句:“却之不恭。”随即便入内去换。
“姐,该用膳了。”李修穆从外头跨门进来。
一个月不见,他个子窜得极快,本就只长出毛茸茸的头发眼下已有大拇指那么长了,戴了顶笨拙的儒生帽,配着白净的皮肤,文弱的身子,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书院的学生。
恰好见到蒋钦勇从内侧换好衣服,李俢穆脸色一红,推后几步。
“潇洒。”陆良玉真诚地夸赞道。蒋钦勇
蒋钦勇现在正是不爱武装爱红装的阶段,得了陆良玉赠的新衣服,俨然一副小女生的。
“走,去吃点东西。”陆良玉拉了她前去。
秦希泽腿受了伤,秦二婶一家又被陆良玉赶了出去,府中便只余了这三个人。